白辰見駱四海臉色不好看,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追悼會是我一手安排,你敢質疑我的決定?”
駱四海吹著胡子說道,顯然心中有一股怨氣在。
他深知,除了秦陽所在的無名島是甲級凶險外,其餘幾島都是乙級,除非發生意外情況,否則傷亡幾率很小。
追悼秦陽這件事雖然存在一點感性因素,但他也有考慮,所以在條幅上加了一個“等”字,也算是把其他烈士,一並追悼了。
“是大人的決定?”
白辰頓時傻眼,這是……自己往槍口上撞的節奏啊。
“大人,我蒙田之言,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還我們一個公道!”
蒙田趁熱打鐵。
“大人,我作證,蒙田所言句句是真!”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蒙田的話,很客觀!”
“……”
赤羽營的新兵們,一個個都站出來聲援。
駱四海心中早就有數,他眼睛掃視射鯊營的幾十個新兵,給他們一種虎視眈眈的感覺。
“你們,是赤雲國的兵,還是他白天涯的兵?”
他聲音低沉如虎吼,令得射鯊營的兵,盡皆被震懾了。
即便是白天涯,也被這句發問,震得後背出了一通冷汗。
他看不透駱四海的修為,光憑這一點,就知道對方修為超越了聚元四重,非他能比。
現在駱四海,已然對他們兩兄弟印象極差,一句話,就將自己剛才對新兵們的威脅驅散,這是要讓他們說實話,坐實自己的罪名啊。
白天涯心裏拔涼拔涼的,而射鯊營的兵,也是紛紛發言了。
“自然是赤雲國的兵!”
“我們為國效力,是國家的兵,不是私人的兵!”
“指揮使大人,我承認,剛才因為懼怕軍士長,才說的謊話,請大人恕罪。”
“大人,我也是一樣,都是迫不得已……”
射鯊營的新兵們,像彈簧一樣,壓不住,馬上反彈,將白天涯孤立起來。
這一幕,讓站在秦陽這邊的人,感覺大是快意,這便是團隊的能量,正義的能量!
“事情已經很明朗,白辰,質疑長官的命令,罰做動力艙苦力三天。白天涯,身為軍士長,濫用職權,蓄意殺人,先革職查辦,送交水師大本營,讓申公虎都尉論處!”
駱四海當即下令道,他是龍牙大船的指揮使,職銜雖高於白天涯,但無權處置他,其中最重要的因素,便是白天涯身後有“越王”這個護身符。
射鯊營直隸申公虎都尉第一水師軍團,這個難題便交給他來解決吧。
“哼!”
白天涯一聲冷哼,狠狠的看了一眼秦陽,眼中殺機畢露。
“秦陽,你給我等著,得罪我白天涯,簡直是自找死路!”
他把軍士長的令牌交了出來,和白辰一起,被駱四海派人收押了。
兩兄弟恨意滿滿的被帶離甲板,眾人一陣歡呼。
剩下的事情,諸如任命射鯊營的新任軍士長,統計傷亡人員等事,駱四海全權交給了龍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