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坐著,誰都沒有話,屋子裏很安靜,隻有那爐香燃著,越到後麵,香爐裏飄出來的煙越『亂』,就像莫非此刻的心情,陳墨越穩,他就越『亂』。
直到香爐裏的香燃盡了,而陳墨卻依然神態自若的喝茶,徐昭站在她身後紋絲不動,茶水添了一回又一回,莫非穩得住,陳墨更穩得住,此次陳墨來萬花穀沒有別的,隻為莫非,陳墨到萬花穀的時候,墨門已經攻上百鬼門了,想要清掉百鬼門,是不能讓萬花穀『插』手的。
一開始莫非並不知道陳墨來的意圖,以為她是要來替葉家伸張兩句或者是看住他,不過他更相信是前者,直到這會,莫非心裏有些沒底了,陳墨不是來質問,真的是來看住他,既然是來看住他,那麼墨門定然是有大動作,針對誰,顯然不用猜也知道了。
很快,百鬼門就頂不住了,派人前來萬花穀求救,莫非不是好會派人過去的,為什麼遲遲不去?再不去,百鬼門就要完了。
可是不是莫非不想派人去,而是陳墨的人馬就待在萬花穀附近,莫非不想也不敢和陳墨撕破臉,陳墨這次有備而來,陳墨就在家門口,他直接派人去,太明顯了,陳墨意圖明顯,是不會放任過去的。
陳墨就住在萬花穀外,莫非讓人去請陳墨,陳墨卻再三推辭,莫非隻好直接過去找陳墨,很多事情早已心知肚明,陳墨不是為了葉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擋他的路,墨門這個仇他不想結,上次的事情,到底,他跟墨門也沒有直接衝突,麵子上還過得去,墨門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墨門了,他不會輕易結怨。可是不管墨門在如何,也不能擋了他的路。
陳墨落子很快,完全沒有想,甚至有些不耐煩了,莫非也落子很快,更不會想,這盤棋下得跟玩似的,陳墨的態度,莫非已經感覺到了,沒什麼好談的,陳墨的目的很明確了。
陳墨把棋子往前一推,懶得在下了,沒意思,這棋盤上下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跟個什麼都不懂得三歲孩子擺盤一樣,隻是把棋子擺整齊了而已。
“怎麼?莫穀主很著急?”陳墨問得心不在焉。莫非也把棋子往前一推,“陳墨,你到底想怎麼樣?”陳墨道“想怎麼樣?莫穀主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我直了吧,你去不了百鬼門,所以百鬼門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莫非挑眉問道,“你確定你就能吃得下百鬼門?你膽子很大啊!你就那麼確定我動不了?你覺得就憑你待在我萬花穀又能怎樣?我不會動你,但不代表我動不了你。”
陳墨道“要百鬼門,沒有你萬花穀,不成問題,至於其它,莫穀主試試就知道了。”陳墨把幾個問題一句就回他,莫非若不顧忌她,這會人早就在百鬼門了,動她?陳墨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來了萬花穀,又怎會怕他莫非呢?莫非道“試試?”陳墨笑了笑,“為了個百鬼門,莫穀主覺得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