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過了中午了,陳墨才珊珊來遲,人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吵吵嚷嚷的,“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不就想讓個下人羞辱我嘛,我告訴你,我甄玉蓮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欺負?誰還敢欺負你啊!”
陳墨腳踏進去就見,劉美娘眉毛都要豎起來了,瞪著個眼睛,甄玉蓮還敢說她欺負她,甄玉蓮嫁進柳家來,從來就沒有尊敬過她,甄玉蓮還敢說這種話,柳家還要怎樣做才對得起她!甄玉蓮見劉美娘凶惡樣也更不服氣了,“怎麼才叫不欺負呢?拿一個下人來羞辱我,還叫沒有欺負?!”
甄玉蓮說著眼淚就在眼睛裏了,柳家算什麼東西,她爹都沒有說過她,憑什麼柳家要用一個下人來管教她,虧得那丫頭提醒,不然,她還覺得這柳家也不算差。劉美娘怒道“你本就沒有家教?怎麼,你甄家沒把你教好,嫁進我柳家來還不讓教了!”甄玉蓮眼淚大顆大顆的掉,拿起茶杯什麼都就摔,劉美娘居然說她沒有家教?那讓老太婆來服侍她就是羞辱她了!
陳墨看了看沒在進來了,這地方不能待人了,於是轉身又出去了,屋子裏麵傳來“劈裏啪啦”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劉美娘的尖叫聲。沒過了一會就見柳擎風風火火的過去,但是似乎並沒有多大效果,反而吵更很激烈了,隱隱傳來甄玉蓮的哭,一聲不搭一聲的說著什麼,大概意思就是柳家人都合夥欺負她。
陳墨懶得多待,雀兒道“過來看日子的先生也應該快來了,我們去那邊院子裏坐一會吧。”陳墨點點頭,今日請了個先生過來看看母親的墳,瞧個日子,把母親的墳重新弄一下,她想了一下了,母親的墳還是不遷了,母親是柳家人,死了也要認祖歸宗的,她把母親遷出去也不合適,況且遷出去她也不是時時就在慶陽,也就隻能安排人去打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母親就留在柳家,也是一樣。
柳擎對於陳墨的意思沒有反對,當然他也反對不了,最重要他就是不太同意遷墳,如今陳墨不遷墳了,他倒是隨便陳墨,陳墨對於柳擎倒有幾分奇怪,柳擎為什麼死活不同意遷墳呢?還是真如他說的陳若年嫁進柳家進了柳家的族譜,就不能隨便遷出去?不過既然自己也不打算遷,那就不管他了。
修墳的事情這幾日陳墨都在盯著,柳擎是連在家裏都忙不過來,也沒有時間去看,反正隻要不遷墳,她怎麼高興怎麼來吧,反正是她娘的墳,現在他最頭疼的是甄玉蓮和劉美娘的問題,甄玉蓮隨時都在發脾氣,而劉美娘則又是爭強好勝之人,甄家有甄符實在不好對付,他現在也是很苦惱,請了這麼一尊佛回來整天這裏不是那裏不好,柳綃晟更是,這幾天都沒見影子,而且家裏還有陳墨,她一直都這麼平靜,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發瘋,這個家真的是不得了了,眼下得先想個辦法治治甄玉蓮,不然遲早,他要被氣死的,。
柳擎坐在書房裏愁眉不展,柳綃晟在一旁吊兒郎當的,柳擎怒道,“整天就不見你好好在家裏,一天東逛西逛,沒個正事!”柳綃晟撇撇嘴,“在家裏天天雞飛狗跳的,你讓我怎麼待啊?”柳擎道“那她是你妻子,夫妻兩什麼事情要慢慢學著溝通一下,勝過我們說十句。”柳綃晟道“怎麼說?一天到晚就知道撒潑,這樣不好那樣不好,我怎麼跟她溝通?再說了,她是你非要娶進門的,我都沒有吱聲,現在還要我怎樣?!”柳擎一拍桌子,怎麼還怨他了,“要不是你不知羞恥,我何至於!”父子兩的談話才幾句就開始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