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穹正被七百名獄警包圍,四麵楚歌,但仍是如泰山般站立原地,渾身透著一股傲然的威壓,他的氣勢,完全蓋過在場的七百人。
傑西暗暗豎起了大拇指,眼前的青年,絕不是一個普通囚犯那麼簡單,他不禁為自己的做法而感到欣慰,總算沒有看錯人。
法斯冷厲的道,“怎麼,本監獄長做事,你也要管,傑西,你管的太多了。”
“我隻是想提醒您,本州已經廢止了死刑,江穹,還是關押起來的好。”傑西平靜的說。
法斯明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一直想的是怎樣去殺掉這個和他毫無關係的江穹。
他和胡裏奧用印鈔廠賺黑錢的事情,一定不能曝光,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莫名其妙的入侵者,這些年,他一直是這麼幹的,要怪就怪江穹你命短,惹誰不好,偏偏撞進胡裏奧的手裏。
一切似乎都成了既定的事實,命運悄悄把他們連接到了一起。
一定要殺掉江穹,否則自己監獄長的位置遲早會被虎視眈眈的傑西一舉拿下,這些年通過印鈔廠賺的錢已經足夠槍斃好幾回了。可目前,自己還不能和傑西鬧翻,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講究策略的。
法斯在心裏做著劇烈的掙紮,殺與不殺之間,他必須做出一個決定。
法斯逐一在江穹和傑西的臉上打量了一遍,皺紋在他那幹癟的臉上變得愈發明顯,仿佛抉擇之艱難一時間讓他難以承受。
時間分秒過去,廣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在江穹的感覺中,每一分鍾好像都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誰也無法改變他救出蘭月的決心。
隻要還活著,還站著,他就不會放棄,即使是死,也要逆天而戰。他閉上眼,悄然握起了拳頭,讓殺意隨處嗜虐,不成功,那就成仁。
“來人,把江穹關進死牢。”法斯鐵青著臉,揮了揮手。
江穹睜開眼,輕呼了口氣,把握緊的拳頭鬆開了,法斯,還好你有自知之明,你這條命是上帝給你的。
獄警湧了上去,給江穹戴上了黑頭套,押解進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裏,法斯揮了揮手,越野車立刻發動,慢慢消失在廣場上。
傑西暗中舒了口氣,他知道,江穹的命是暫時保住了,但接下來還有什麼等待他,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他還能在回來嗎?傑西望著遠方問著自己。
轟隆一聲巨響,江穹感覺自己被丟進了一個空間裏,他掙紮著揭下頭套,四周是一片漆黑。
江穹眯了眯眼睛,這才適應四周的黑暗,這裏應該就是弗倫監獄的死牢了,一個悶罐一般的孔洞。
間距應該在兩米之內,沒有床鋪,四周都是滲水的石壁,頭頂有一束陽光投下斑駁的陰影,一顆巨大的掛鎖鎖住了唯一的出口。
很顯然,胡裏奧和監獄長為了保住印鈔廠的真相,是非要他的命,死亡還會一如既往的跟隨過來嗎?
江穹不安的屏住呼吸,傾聽著自己雜亂的心跳,自己現在身陷囹圄,該怎麼辦?
不行,江穹捶打了一下牆壁,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把蘭月救出去。
突然,一道聲音從牆壁內傳來,那聲音異常沙啞,仿佛骨鯁在喉似的。
江穹好奇的四處察看了一下,四周都是石壁,難道有人困在石壁之中,江穹心中畫了一個問號。
“你是誰?”江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沒有任何人回答,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就在江穹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的時候,那道聲音又突兀的響了起來,“我是誰,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