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皙的脖頸上,一塊胭脂色的紅痕烙印其上,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她將領口往下拉了拉,隻見鎖骨附近也有幾塊類似的紅痕大搖大擺的烙印其上。
這,這他喵的不是吻痕嗎?!!
什麼時候老娘被人占便宜了老娘自己卻不知道?!!
韓糖死死盯著鏡子,絞盡腦汁的回想,試圖找出這些吻痕的作案者是誰。
她早上回來換衣服時並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些東西。
她敢保證昨天自己身上還幹幹淨淨的,今天回來也沒與任何人親密接觸過。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昨天睡在療養院的那一晚有重大嫌疑,可是是誰呢?
醫生?護士?保安?
到底是誰?
她左思右想,從醫生護士想到保安傭人,連掃地大叔都拉出來都咬牙切齒了半天,卻忽略了最有作案條件的人。
第二天,假期已過,今天就是模擬考的日子。
韓糖頂著一雙熊貓眼步出家門,坐進車內時,她仍在打著哈欠。
“韓小姐,請您坐好。”陌生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韓糖一頓,抬頭看向後視鏡:“怎麼換人了,林岩呢?”
“林岩因犯錯,被叫去責罰了。”
“責罰?”韓糖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他犯了什麼錯,怎麼會被責罰呢?”
“具體情況我太不清楚。”
韓糖直覺可能與自己有關,她著急的問道:“他什麼時候走的?被誰叫走的?”
“剛走不久,是沈二爺叫走的。”
沈二爺,沈睿,沈修言的二叔,目前分家家主。雖然以睿智的睿為名,卻是個沒腦子的人,前世就是他與方家合作,最後卻被騙的團團轉,權利沒撈著,到落得一身債務。
沈修言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他一個分家家主來教訓了?
想到沈睿,韓糖忍不住冷笑一聲,前世這位二叔可沒少找她麻煩。她在沈家多年,沈修言卻一直未醒,後來情況還逐漸惡化,分家的人多次找上門來罵她整天在沈家白吃白喝卻沒一點用處,養頭豬都比養她強。
想起前世的經曆,韓糖輕吐一口氣,吐出心中的憤怒與悲哀。
想起那個飆起車來瘋狂無比,笑起來卻稚氣未脫的小司機,韓糖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韓糖垂眸思索,現在8點,9點開始考試,11點才結束,速度快一點應該可以趕得上。
她抬頭說:“你先等一下,我有東西忘了拿。”
她猛地拉開車門往自己房間衝去,沿途傭人都驚訝的看著她。
韓糖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拉開衣櫃捧出一個精巧的紫檀木盒。打開木盒,看著其中躺在柔滑綢緞上的手鐲麵色複雜,猶豫半晌後一咬牙還是將其戴在了手上。
再次回到車內,她平靜的說:“帶我去分家,我要見二叔。”
司機麵色為難的看著她,:“韓小姐,這......”
“帶我去見他。”韓糖打斷他的話,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帶著隱隱的壓迫感。
司機在她的目光下,竟不由自主的微微低頭應是。
韓糖坐在後座,撫著腕上手鐲微微出神。
在前世,這個手鐲是沈老家主去世前給她的,她當時心不在焉,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後來在她臨死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她才知道這個手鐲有著怎樣的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