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接通紀初夏的電話,紀喬便急忙道。
“我爸媽他們回來了,現在到我家門口了……”
沒等紀喬說完,紀初夏聲音就冷了下去。
“在家等著,我馬上過來。”
紀喬……
待紀初夏將電話掛斷之後,她便貓著腰將防盜門打開。
“怎麼這麼久?”
許茹芸見自己按了這麼久的門鈴這死丫頭才開門,臉色不由的黑了下去。
她姣好的容顏有些扭曲,看向紀喬的目光帶著不悅。
“紀先生,紀太太。”
她並沒有叫兩人做爸媽,而是很疏離的稱呼他們作為先生太太,這樣的叫法,無疑是在狠狠的打臉兩人。
紀瑉初墨色的眸子眯了眯,輪廓分明的俊臉上閃過一絲陰沉,他年紀不過四十,且保養的十分好,看起來比紀初夏大不了多少,兩人身上的氣質十分相似,隻不過……她的這個父親,明顯的要比紀初夏陰沉很多,叫人著實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你這個孩子,怎麼叫人的,這麼久不見,難道認不出來了?”
紀瑉初的聲音很有磁性,和他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不過……
對於這種虛偽的客套話,紀喬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她並不是個軟柿子,在許茹芸上午的那通電話中,她就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做女兒……
她們之間,不過是流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八年未見,甚至很少通電話,雖然每個月定時打錢到她卡上,但是……卻從未見問候過她一句。
“啊……紀先生不說我差點忘了,原來我還是有父母的人。”
她眯笑著,清麗的臉蛋上掠過一絲不耐煩,很明顯對於兩人的到來,十分的不喜。
“在生氣嗎?”
紀瑉初微笑著,聲音裏說不出的寵溺,隻不過語氣卻說不盡的虛偽。
他就像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表麵上看起來溫潤和煦,可是背地裏,卻比地底下的水溝,還要來的陰暗。
“爸爸知道這些年委屈了你,不過……你到底還是爸爸的孩子,爸爸又怎麼可能會不管你呢。”
紀瑉初說著這話,想著伸手去揉一揉紀喬的頭發。
他依舊還把紀喬當做小時候的孩子那般哄騙,隻要他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她就會乖乖的像條狗再次聽他的話。
隻不過……
紀喬很是厭惡的躲開了紀瑉初伸過來準備揉她頭發的大手,冷笑道。
“紀先生還以為我和小時候一樣嗎?”
“胡鬧!”
紀瑉初見這個從小就乖順的女兒在紀初夏的養育之下,竟然長出了利爪,眸子頓時一黑。
“我胡鬧?”
紀喬冷嗤一聲,目光如刀,迎上紀瑉初陰霾的目光。
“大概在紀先生的認知中,我應該一直都得對你畢恭畢敬,一直都得像一條狗在你麵前搖尾乞憐,不能反駁你絲毫是吧?”
紀瑉初聽她將自己心中的話說出來,麵色僵了僵。
盡管她說得對,但是作為她的父親,怎麼也不允許自己的威嚴再次被挑釁,索性直接揚手,朝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扇過去。
“哎呀,你怎麼能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