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望著眼前的深宅大院,一臉的不可思議,此處已經偏離市中心,甚至於連柏油馬路也都已經銷聲匿跡,原本屬於都市的喧囂和吵鬧,到這裏都煙消雲散了一般,剩下的隻有悠遠與寧靜。
就像自己家那裏,在那裏很難想象雲海市這樣繁華的城市還有這樣的貧民區,在這個大院前,楊陽很難想象,在如此現代化的雲海市,竟然還有如此經過歲月積澱的大院。
大門之上沒有任何牌匾,兩邊是兩隻器宇軒昂的大理石石獅,大門約有三丈見寬,通體朱紅,在遠處看不出大門的材料,但想來也不是普通木材。圍牆都是用青石堆砌而成,在牆體之上,砌滿各種珍奇鳥獸,被幾近秋日的陽光照射,流光溢彩,分外迷人。
站在這個大院前,楊陽感覺那原本被喧鬧都市激起的浮躁的心境,仿佛都被沉澱了下來。
此時距離老頭通知楊陽去給人治病已經半月有餘。
不得不說老頭的針灸術已經達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這其中即使是以楊陽對針灸如此快速的領悟能力,都用了十來天的時間才把老頭教他的針灸術學明白。之後又用了幾天的時間,把將要給老頭施的針法給進行了熟練,這才敢出門給老頭說的那位進行治療。
“你好,請問你找?”楊陽被大院的古樸所感染,便盯著大院看了一會兒,然而隻是這一會兒,大門中便走出了一個老人,對著楊陽和善的一笑。
眼前的老人已經年近半百,一縷山羊胡分外整齊,麵色紅潤,尤其是搭配上他這一身青色長袍,竟然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果然是武學家族,連穿戴都是古香古色。”看著眼前的老人,楊陽暗自嘀咕了一句,轉而對老人還以微笑,“我是被一個外號叫‘治死人’的老家夥介紹來的。”
治死人這個外號,是楊陽臨出發前,老頭告訴他的。老頭跟楊陽說,如果要問他是誰,就說是治死人把他介紹來的。
不知道老頭對這個外號什麼感覺,反正楊陽聽到這個外號,差點沒抄起凳子來砸老頭一頓,這老家夥用什麼名字不好,非得用這個?這讓病人給聽到,還沒治病就得嚇死了吧?
反正不管怎麼說,楊陽還是不太相信這個外號,所以楊陽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對老頭的態度也不算恭敬。按照楊陽的打算,先擺出一副和老頭不熟的樣子,萬一這是老頭在玩自己,自己也完全可以扭頭就走,不會被人給留下。
楊陽是隨口一說,然而老人聽到楊陽的話,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嗬嗬,原來如此,小友請進。”
楊陽對用治死人這個名字可以讓老人同意他進大院沒報什麼希望,然而聽到老人這句話,楊陽當時瞪大了眼,難道老頭的外號真是治死人不成?那他得治死多少個了?
跟隨著老人七拐八折,穿過數個圍牆,才來到一個別致的院落。這個院落相比其他院落要小一些,院落中種滿了墨竹。以雲海市這種北方天氣,竹子雖然可以生長,但肯定長不大,然而眼前這些墨竹,最細的也有成年人的小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