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因過度興奮而變得有些手舞足蹈。
她手上拿著一塊約摸一米之長的黑鐵,不知道是從哪裏摸出來的。那鐵最頂端是最尖銳的部分,而這人持著這鐵便往宮虞夏的身上刺來。
動作粗魯而迅速。
宮虞夏眼眸一眯,眸裏亮光快速閃過,隻是一瞬,她的手從邊上提起,快速準確的握住了尖端部分,然後扭了一下,手滑到黑鐵的中間,用力一扯,這玩意便直接易了主。
也許是壓根沒想到宮虞夏竟然會反抗,這被奪了鐵的女子還尚在懵逼之中,動作停頓在剛剛要刺向宮虞夏的那刻。
臉上的興奮也戛然而止,半晌,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隻想著剛剛宮虞夏行雲流水般的從她手上奪過黑鐵……而她,竟然連一點意識都沒有?
“你這傻子!還給我!”
這鐵隻有一端最為尖細,隻是稍微刺去,便能讓人頭破血流。
這丫鬟自然是急了,這黑鐵若是被這傻子瘋玩,那他們豈不是都要受傷?
身後站著的幾餘人也有些著急,帶頭的那個狠狠的罵了句白癡,然後從後麵走過來。
宮虞夏倒是不急,見他們氣急敗壞的模樣,倒是覺得有趣得緊。她還隻是拿了一根黑鐵,就能把他們嚇成這樣,那她若是再做些什麼……他們不得跪地求饒?
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下人罷了。
“傻子,這東西可是很危險的,給姐姐拿著,好嗎?”
隻是,宮虞夏沒有想到的是,這丫鬟走上前來,剛剛眉角掩飾不去的戾氣與嘲諷竟都化作了溫柔細語,不知情的去聽,還以為是真的關心她,怕她拿著割了手。
然而,這方聽得像好話,卻也讓人忽略不了她說話的語氣以及她真正的表情。
宮虞夏不是傻子,這幫人剛剛做了什麼她都看在了眼裏,對於不給她好臉色的人,她宮虞夏也從來不會給別人好臉色。哪怕,她隻是有一點不好,然而她就是表現出來了。
不過,宮虞夏轉念又一想,自己現在還沒摸清楚這裏的大致情況,聽得這身應該是一個傻子,還不如就將計就計?讓他們還以為……
思及此,宮虞夏方才還麵無表情的臉刷的一下就笑了,表情呆滯,眼裏無神,嘴巴咧開,露出蠢萌的笑。
宮虞夏突然表現出來的表情讓這丫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她又定下了神,想著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剛剛從傻子進來到現在,她都隻說過那麼一句話,而且,花兒他們,她也不管,就這麼站在這裏……如果她不是傻子……那還有誰是?
宮虞夏看到她眼眸一轉,眼裏的嘲諷幾乎是一閃而逝,很快就抬起了頭與她對視。
宮虞夏自然是保持著剛剛的傻樣,但是手上的黑鐵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在周遭悄悄地劃開,從地上,一點點的停在自己的腳邊。
瞧見有動靜,這丫鬟便低下頭去看,看到宮虞夏的手緊緊的攥著這鐵,眸子又沉下幾分,但是她明白傻子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