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十幾年的書,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如今又莫名其妙重返校園,這感覺真是難以言喻。況且,都這把年紀還要從初級班念起,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看看我的講師露露,長得比我還嫩三分,每天清晨醒來,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去上課。直到有一天,我把班上夥伴們的年齡問了一個遍後,我的臉麵又撿了回來。
他們當中最小的一個,都活了六十五歲,年紀最大的,都過百了,我的老天爺,這幫家夥真能活。算下來,在各位同學當中,我二十八的芳齡,還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從此之後,我便最擅長賣乖,同學們每每見我年紀最小,就都把最好的東西讓給我,真開心。
不出一個禮拜,我跟各位同學打得火熱,連之前說要吃我的小白虎,每天都會抓一些野味送給我,一不小心就長胖了兩公斤。
再過一個禮拜,我才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過簡單了。
小白蛇和小鳥跟了我也有一段時日,但未曾見到師父一麵,便沒了興致,不再同我玩耍,還到處說我是個騙子,說我根本就不是斯琨天者的徒弟。
學校本就沒多少人,一天下來,全校的人都把我當成了騙子,再過一天,傳遍了全村,集體都來孤立我。
我恨得牙癢癢,心裏暗罵那兩隻勢利鬼!
知道實情的露露也不曾站出來幫我說一句話,像個局外人一樣看戲。
不過好在我內心強大,肚子裏能撐下一艘船,也不在乎流言蜚語,等師父回來了,這些都會不攻自破的,而我能做的,就是好好學習靈語,早日能看懂師父家裏的各種修靈書。
我是一個勤學好問的孩子,經常把露露問倒,一點麵子都不給她,難怪她不幫我,也是我自己作的。
記得有一天,我當著同學的麵問露露:“我們修煉要經曆精、靈、妖、仙、天,我練到精、靈的階段還好,但是我如果要練妖,是不是不太適合?”
露露問:“別忘了,按根源來說,你是動物,練妖沒什麼不妥。”
“我雖是動物,但我也是人,一直練下去,我豈不是逃不過變成人妖這一階段?”
露露愣了許久,然後便沒再說話了。
一個早上的課堂都十分安靜,因為露露不講課了,丟下我們跑去圖書館找答案,我們幾個在教室無所事事,大眼瞪小眼的等著下課。
後來我聽說,那天她為了找答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真夠執著的。
我是她生平見到的第一個人類,比較特殊,遇到這樣那樣的解不開的問題,也是難免的。
不過說實話,露露的教學質量,真不是蓋的,她自有一套,在兩個月內,把所有的靈語傾囊相授,瞧現在的我,學會的靈語能七七八八的看懂一些修靈書。
我都來那麼久了,師父還沒回來,薛然臨走前給我的錢,也快花完了。
錢大多數都是花在酒上麵,因為晚上的時候,我總覺得特別孤獨。
在認識少爺之前,我能一個人瀟灑的過,但是心頭有他一席之位之後,思念成疾,恨不得馬上就打包行李回山莊找他,特別是夜晚,這種情愫會無限放大,所以我需要酒,澆滅那些動搖我學習意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