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見到我的時候,我哭得像個淚人。
“誰欺負你了?瞧你哭的,眼睛腫成的夾縫能夾死隻蒼蠅。”
我泣不成聲,對他搖頭,又擺擺手,意思是別提了,就讓我哭吧。
師父歎氣,手中的傘往我這頭側了一些。
回到修靈山後,不管做什麼,總忍不住開小差。
師父知道我心情不好,見我的心不在焉,耐心勸導我:“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你年紀輕輕,後麵的路還長,別一天天的庸人自擾。”
我努力睜開紅腫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道:“我想少爺了,他不是說會來嗎?”
師父想了想:“按理來說,應該到了。”
我沒有說話,瞬間安靜,師父見我此刻認真地盯著他看,尷尬地輕咳兩聲:“別哭了,太醜了?”
我怔了怔,這是在安慰我嗎?嘖嘖,師父這情商也是夠了?活該到現在女朋友都找不到,單身狗一個,一天天滿腦子的修煉。
突然屋裏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阿蘇,我都想死你了!”是珍珠,她來了,那意思是,少爺也到了是嗎?
珍珠衝過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她身後是板著一張撲克臉的薛然,我努力把眼睛睜大,四處找少爺的影子。
薛然看穿我的心思,細細綿綿的聲音很平靜:“少爺晚點到,我們開車來的,他自個兒非要駕著馬車來。”
我真心服了!不解道:“他腦子缺了吧!馬車得要多久才到啊!”
薛然聳肩:“估計晚上吧,他就是那麼無聊,閑的非要溜著馬過來。對了,廚房在哪兒,我爸給你買了很多菜,讓我做給你吃。”
“你不會下毒吧?”
珍珠放開我,笑道:“哪裏是他爸買的,明明就是薛然自己買的,他這人就是嘴欠,其實真把你當朋友來著。”
我心裏一股暖流淌過,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會為你開一道窗,見到他們,我心頭寬慰了些。
“阿蘇,你是被人打了嗎?眼睛怎麼腫了?”珍珠道。
我搖頭,想解釋來著,被師父搶先道:“沒被打,被她爸氣的。”
提到我爸,剛剛舒緩的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
珍珠先對師父深深鞠躬,以示敬意。
師父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珍珠又把我抱在懷裏:“阿蘇,咱不難受了啊,今晚咱吃點好的。”她偷偷瞟了師父一眼,湊到我耳邊輕輕道:“斯琨天者長得真好看,阿蘇,你能跟這樣又帥又強悍的師父學本事,簡直太幸運了。”
耳尖的薛然聽到了,故意高咳幾聲,道:“你的眼裏,能不能就看我一人?”
珍珠放開我,撒嬌地跑到薛然跟前,嗲聲道:“哎呦呦,我家小然然的醋壇子打翻了。”她輕輕搖晃他的手,像個小女生。
薛然眼神滿是寵溺,輕輕刮她高挺的鼻子:“小家夥,你知道就好。”
我和師父同時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媽的,大庭廣眾下秀恩愛,太過分了!
吃了晚飯後,我對珍珠不停地倒苦水,說了那晚亦塵和小老虎設計要吃我的事。
珍珠不愧是我的好姐們,特別仗義地要替我出氣。
然後,非要我幫她寫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