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聽到抹茶的哭鬧,紛紛都湊了過來。
房裏沒有開燈,珍珠和薛然沒有看到我。
師父也走了過來,平靜地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抹茶後,朝我所在的方向淡淡一瞟,我知道,他是感應到我了。
“大晚上你發什麼瘋,阿蘇都被你氣跑了,你還想怎麼樣?”珍珠不愧是我姐們,見到抹茶就憤憤的替我打抱不平。
薛然拉了拉珍珠,將自己的身體擋在珍珠前麵,對少爺說:“少爺你沒事吧?簡蘇找回來了嗎?對了,我有件事,覺得務必要跟你說清楚,是關於簡蘇的。”
少爺看薛然的眼神冷清,似乎猜到了薛然要跟他說的事,麵色不悅:“你做的好事,我後麵慢慢跟你算賬。”
在我印象中,少爺從未像今天這樣冷厲,平日他雖和人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但與人說話的態度大多時候是相對溫和的。
他的目光從薛然身上收回,走到抹茶跟前,目光冰冷,“出去說。”
她冷笑:“有什麼不能在這裏說?這原本就是我們三個人的事,你卻總將她小心翼翼護起來。”
“容不得你和我討價還價。”
少爺低沉的聲音將落,一束淺綠色的光暈將他們包住,刹那間,兩人便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珍珠愣了愣:“什麼情況?就這樣走了?阿蘇還沒找回來,少爺竟然和這女人跑了,太過分了!”
我拉了拉方才被少爺弄得淩亂的衣服,笑道:“珍珠,進來。”
珍珠突然聽到我的聲音,水靈的大眼睛瞪得圓大,激動叫道:“阿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她哈哈大笑,道:“怪不得抹茶剛才像個潑婦一樣,原來是你將了她一軍。”
薛然打開燈,仔細打量我,見我沒有受傷,鬆了口氣,道:“你可害珍珠替你擔心了。”
自我與薛然成為盟友之後,他對我說話的態度好了許多。
師父隻是平靜地看了我一眼,輕輕歎口氣,背著手離開。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我需要換件衣服。”在黑林裏走了那麼久,裙擺已被劃破,而且還和樹妖打了一架,身上的這條藍色長裙,醜得可不能再看了。
珍珠一把將薛然推出房間,順帶將門關上,打開衣櫃,忙碌的幫我找衣服。
有友珍珠如此,我感動至極。
少爺和抹茶出去的時間不久,很快就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在我房間裏待著,而我還在浴室泡著澡。等了半天見我沒出來,便敲門問道:“蘇,你是不是暈在浴缸裏了?”
“太舒服了,我都快睡著了。”
“快點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白蒙蒙的水汽籠罩著的浴室,我竟不自覺的發暈。
見我沒有回話,少爺竟徑自開門進來浴室。
這時候我一絲不掛,一個激靈,迅速壓低身體,浸在泡沫之中。
“你怎麼進來了!”我尖叫。
少爺瞅了我一眼:“見你沒說話,我以為你在浴室裏暈過去了。”
我有些慌亂,不敢輕舉妄動,咽了咽口水:“我馬上就好了,你到外麵再等一會兒。”
然而,我說這話一點用都沒有,少爺竟然在我麵前開始脫衣服了。我迅速閉上眼睛,道:“喂……喂喂,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