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庭山莊的第二個月,珍珠和薛然不知道抽什麼瘋,吵了場架。
吵架的聲音很大,但從始至終沒怎麼聽見薛然說話,倒是珍珠不可控製的歇斯底裏。
我不禁暗歎,可憐的薛然,吵架舍不得贏她,打架更是不可能打得過她。
最後珍珠氣鼓鼓的要離家出走。
我拉住珍珠:“別氣了,你這次出走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不回來了,再也不想見到他。”她憤憤道,眼裏淚光閃閃。
“你走了,我怎麼辦?”
珍珠想了想:“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
“那少爺怎麼辦?”在其他人麵前,我還是稱阿深為少爺,我有點私心,他的名字隻想我自己一個人知道。
珍珠歎氣:“如果我把你拐跑了,少爺肯定要扒了我的皮做衣服,然後用我的尾巴做圍脖。為了保住小命,阿蘇,你還是留下來吧。”
我笑笑:“你也一起留下來,別走了。”
“不要,他剛才好凶,我真的很生氣。”
哈?薛然哪裏有凶,明明大聲吵架的人隻有她而已,我猶豫要不要幫薛然說好話。俗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我認為他們兩個人早晚會和好,如果我站出來做和事佬,指不定會誰都會得罪。我看了眼阿深,希望他來救場。可阿深那種世界與我無關的性格,他更不會管了。
珍珠真的離家出走之後,他還斜睨我一眼:“真搞不懂你們女人,一言不合就出走。”
我笑道:“沒想到你還會用一言不合這個詞。”
“當然,看劇的時候,彈幕裏都是一言不合大軍。”
“真是小看你了。”
珍珠走後,我無聊至極。
薛然除了做飯的時候出現在廚房,其餘時間都關在房裏搞研究。
阿深喜歡安靜,常常窩在書房裏看書。
讓我看書是看不進去的,打遊戲超過半小時,阿深就說我頹廢,他當初有網癮的時候我都沒說過他一句,男人啊男人,這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也不準我出深庭山莊溜達,隻要離他稍微遠一點,他就會說:“我們說好寸步不離。”
不離你大爺,你倒是給我找點事情做啊!
“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會瘋掉的。”我抱怨道。
阿深翻了一頁書,緩緩道:“你本來就不正常。”
我皺眉:“我怎麼不正常了?”
他笑笑,眼睛還是沒有離開書本:“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有幾個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吵架?”
他聳聳肩,選擇閉嘴,繼續看書。
聽阿深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了關於g市的事情,不知道人間的世界怎麼樣了,最近有沒有漫威的電影上映?商場出了什麼新款沒有?g市大學城的風林巷拆了嗎?簡豐有沒有找到匹配的骨髓?我爸過得怎麼樣了?
我猛地搖了搖頭,幹嘛想起簡豐,腦子真是被門夾了,就是他媽害得我進的神經病院,不過,我上次把她和張叔綁在地窖裏,我爸看到會不會氣得心髒病複發?
阿深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書,走到我跟前輕輕戳了一下我的額頭:“蘇,又在想什麼呢?”
“想一些關於g市的事情。”
“你都說在g市過得不太容易,想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