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喝那麼多酒,走,我送你回去。”
那個男人開口,磁性的聲音酥到不行,耳朵都要懷孕了,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但是,送我回去是幾個意思?
我上下打量了他,衣著複古風,中式的白色棉麻襯衫,領子上粘上了點點斑紅,像是未幹的血跡。
難道這位帥哥也想對我耍流氓?趁我喝酒上頭,想跟我一夜情?
我白了他一眼,對他的好感全無,掙開他扶住我的手,罵道:“神經病,無恥。”
說完,我越過他,朝包廂走去。
到了門口,深深吸了口氣,皮笑肉不笑的打開了包廂門。
我被眼前的場麵給驚住了,桌子被掀翻了,菜和酒散落滿地,還有摔碎的餐具,滿包廂的狼藉,幾個服務員正低頭忙著收拾。
我問:“發生什麼事了?我就去了趟廁所,怎麼一回來成這樣了,包廂裏的人呢?”
一個男服務員抬頭看了看我,道:“有一群人衝進包廂來,二話不說就對著包廂裏的一位男客人狂揍一頓,被揍的那人兩隻手都被打骨折,送去醫院了。”
我瞪大了眼睛:“報警了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件事是經理在處理。”
我哀歎,媽呀,我的獎金飛走了。
我找到自己的包,提著想去結賬,唉,砸爛了那麼多東西,這得要貼進去多少錢啊。
可到了結賬台,那位女服務員說:“您包廂裏已經結過賬了。”
我驚訝,安姐從來不會結賬,都是讓她手底下的人墊錢,然後再讓我們這些做小的,回去公司報賬。
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疑惑問道:“是誰結的賬?”
女服務員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經理衝過來了,道:“簡小姐,薛家的公子已經結過賬了,摔壞的東西也賠了,還給了不少的清理費。你和薛家的公子是什麼交情?他一來就問你在哪個包廂,我帶著他們找到你在的包廂之後,誰知道,跟著薛家公子來的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男人就直接衝上去,將張總打了一頓,我攔都攔不住,薛家的公子還把桌子給掀了。”
薛家的公子?
我怔了怔:“哪個薛家的公子?我不認識。”
“我們國家首富薛林的兒子,薛然。都說他常年在國外。”
我一臉茫然:“我沒得罪過他呀,我們廣告公司也沒有和薛家有什麼過節。”
我問:“對了,報警了嗎?”
經理搖頭:“薛家黑白通吃,報警我估計也沒什麼用,這號人物我可不敢得罪。我隻幫忙叫了救護車,把張總送去醫院。不過薛然對我們獨樹山莊的人倒是客氣,毫不吝嗇的就把賬給結了,該賠的全賠了。”
“張總送去哪個醫院了?我過去看看。”
“g市人民醫院。”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於是叫了個代駕,讓人家把我的車開回去,自己打車去了醫院。
我找到安姐,她在吸煙區裏吸煙,神情不太好。小周站在一旁,臉微微發紅,低著頭不說話。
我輕聲問:“安姐,張總怎麼樣了?”
她吐了口煙,冷冷的看我一眼,語氣不悅,道:“剛拍了片出來,兩隻手都骨折了,最嚴重的是十根手指頭都被掰折了。”
我吸了冷氣,這人下手也太狠了。不過心裏暗爽,那老色鬼用那髒手摸我,活該被人打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