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著頭,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他耳朵也跟著紅了,而後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頭發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
他輕聲道:“你以後喝醉了,我得死守在你身邊,你這性子太野了。”
我一臉窘迫。
老天爺,求你給我一個洞,我鑽進去再也不想出來了。
“去洗個澡,薛然做了醒酒湯,你多喝點。”
“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現在這個樣子有點不好意思。”
他默了默,別過頭去,點了點頭。
等他出了房間,門關上後,我一頭栽進被子裏,胡亂踢被子,羞愧至極,大喊一聲:“阿……丟死人了。”
今天是搬到這棟房子的第三天,大早上的,就很熱鬧。
阿深、薛然都在,還有一個長得很精致的男人,皮膚很白,蔚藍色的瞳孔像藍寶石似的。
瞧我這酒喝的,一不小心就把三個男人搞到家裏來,路邊跌倒的老奶奶都不扶,就隻服我自己。
真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金燦燦的陽光灑進屋裏,三個美男耀眼得讓我有些睜不開眼。
我心裏暗自感歎,若其中一個在昨晚冒充我的男人,我也不至於會在同學們的麵前那麼囧。雖然薛然昨晚也在場,但他最後的反轉,完全就是來砸我場子的。
薛然係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板著一張臉,看我的眼神惡狠狠的。
我問他:“誰惹你不高興了?”
他狠狠瞅了我一眼,沒搭理我,繼續低頭擺盤。
少爺笑著對我說:“蘇,坐到我旁邊來。”
我問:“這位藍眼睛的帥哥是?”
“斯琨,我是你師父。”藍眼睛的帥哥自報家門。
斯琨和那隻白貓同名,他們的聲音如出一人,都同樣是藍眼睛,難道……
我驚呼:“你是那隻白貓?”
斯琨淡然地點頭,端了杯紅酒,慢慢的品。
我去!貓妖啊!等等,剛才他說,他是我師父。
“我怎麼會拜隻貓妖為師?”我低聲咕噥。
斯琨麵色一冷:“我不是妖,已經修成天者。你服了重魂草,副作用很大,因此你不記得我了,不過,時間長一些,你便會全部記起來。”
我眉頭一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我還聽說,我失蹤了一段時間,和你們是不是有關係?為什麼我會服下重魂草?我是受傷了是嗎?”
我一連串的問題,讓他們都沉默了,一片寂靜。
你大爺的,你們一個個倒是說話呀,就不能像講故事一樣,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我聽嗎?
有時候,我的腦子就像windows係統那樣,偶然會彈出無數個帶有回憶畫麵一樣的窗口,猝不及防吧噔吧噔地跳了出來,亂七八糟的,無序無章,會讓我特別頭痛。
我需要有人幫我好好捋一捋。
阿深輕輕挑了挑眉梢,起身紳士地拉開他旁邊的椅子,道:“蘇,給自己一點時間,你會都慢慢想起來的。昨晚你沒少吐,先來吃點東西。”
我眨了幾下眼睛,結巴道:“我我……還……吐吐了。”
這時,薛然扯下身上的圍裙,朝我的方向一扔,冷然說道:“是啊,你他媽的吐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