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壑果真是個好地方,連公子都來了。”我擋在珍珠前麵,淡淡對孤仲道。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過了幾秒,才緩緩道:“蘇,你失了我的約,我是過來討說法的。”
我想起來之前為了感謝他歸還證件,請他吃飯的事情。但因為大病一場,未能如約而至。
他曾害過我娘親,逼得我與娘親分離,讓我承受失去至親之痛,誰他媽的還神經病要請他吃飯。
再說,哪裏有那麼巧,就他偏偏從眾多垃圾山中,撿到了我的證件,分明就是在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但是,他這麼做是為何意?
之前已經利用我的天賦,吸幹了黑林中所有植物的靈力,才使得他破出封印,這一次,他又想對我做什麼?
珍珠或許有聽說過公子,但從未見過,有些不置信問我:“這就是傳說中的魔王嗎?”
我側顏,餘光瞟她一眼,點了點頭。
她的聲音很輕:“我們兩個人肯定打不過他,要不,我們先找時機撤,搬救兵去?”
珍珠說的不無道理,我剛才對蔓文使的幾招,不過是阿爹小時候教我的拳腳功夫,若是平時對蔓文肯定不管用,但是因為懷孕,我借助此時深厚的靈力,才將蔓文擊敗,使她潰不成軍。
但是孤仲不一樣,同為龍族,他可是比我多活幾千年,修為和靈力深不可測,我都不敢說有一成的把握能打敗他,甚至連逃也未必能順利逃脫。
之前聽他說,蔓文曾經找過他想聯手,但他說憎恨精靈一族,並未答應她的請求。但為何這時候那麼巧的跑出來找我要說法,這不明擺著是要幫蔓文嗎?
我沒有回避孤仲的眼睛,直直看向他,道:“我現在很忙,等我和蔓文的賬算清,再說說我倆的恩怨。”
他似笑非笑:“我和你能有什麼恩怨?無非就是上次利用你破封印而已,可我也應你的要求封住你的靈力。”
我的目光一凜:“你以為封印你的那顆散靈珠是從哪裏來的,那是我娘親的龍珠。”
他手中可握著散靈珠,那是我娘親凝聚所有的修為和靈力,犧牲自己的性命換而得來的龍珠。她未能化作精元,回歸靈力之源處,這好比人類不能落土歸根,將永不得安息。
我看到孤仲的身體明顯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很快又恢複平靜,語速變慢了些:“你是……當年深玖背著的那個孩子?”
他這般說,我竟然有些意外了,難道他不知道?
也對,我也沒有跟他提過。想必阿深也不會跟他說。
我仰起頭,麵對害母仇人,可千萬不能退縮:“正是,所以我們兩人之間的怨,可比蔓文要深得多,不過賬要一筆一筆的算,你先排隊。”
“你可還記得,曾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我心頭一緊,不會是要我放過蔓文吧?
瞧蔓文的眼中閃過希望,眼淚盈盈地看向孤仲,楚楚欲滴的向他無聲求助著。
我開口道:“等我先了結這隻精靈,倒可以抽出時間聽你說說要我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