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要到船上去嗎?”墨尋卿微微摟著雲輕的小腰,減輕了來來往往的人們無意的碰撞。
“恩,好,”見到這麼熱鬧的花燈節,雲輕的心裏早已經沸騰起來了,若不是墨尋卿怕她走丟,緊緊拉著她的手,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墨尋卿摟著雲輕的腰,輕輕提起輕功,轉眼間,就落到了用繡著金色暗雲的深紫色綢緞裝飾的花船上。雲輕看著江上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花船,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雲輕在船板上站了一會,覺得有些乏了,就做到船廂中,稍做休息。花船向前駛去,不知不覺間,就隻剩下他們一條花船了。雲輕正趴在墨尋卿懷裏打盹,墨尋卿看著雲輕的睡顏微微出神,突然船身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墨尋卿茶色的眸子漸漸被暗紅色所代替,雲輕也猛地驚醒。墨尋卿把雲輕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裏,輕輕拍打著雲輕的背,安慰她:“乖,不要怕,有我呢!”
雲輕抬起頭,看向墨尋卿:“我不怕,小哥哥,你會保護我的。”說著,把頭繼續枕在墨尋卿肩上。這句話像是深深刻在墨尋卿心裏,回蕩在自己腦子裏。從今往後,墨千幽一直把這句話當成自己的信念,他也確是做到了。
墨尋卿抱著雲輕飛出花船,腳尖輕點江麵,幾下就飛身到岸邊。江邊,景瀾和幾個男子等候多時,墨尋卿將雲輕放在地上,輕輕將她攬在身後,不一會,一群黑布遮麵,手提彎刀的男子也上了岸。黑衣男子的最前麵像是首領一樣的人物手勢一打,便分成兩隊,一隊緊緊地纏住景瀾他們,一隊舉起彎刀就向墨尋卿砍去。墨尋卿從腰上抽出自己隨身所帶的軟劍,抵擋住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雲輕看著黑衣人越來越到,墨尋卿也抵擋的越發困難,即便如此,他也是用一隻手將雲輕緊緊地攬在身後。一個黑衣人找準空隙,從墨尋卿的身後猛地用刀刺向他的腰部,墨尋卿一手攔住雲輕,一手舞劍,無暇顧及身後,本想承受住這一劍,雲輕猛地轉過頭,看到彎刀已經離墨尋卿不到一尺的距離,她伸手猛地推開墨尋卿,墨尋卿看著彎刀刺入雲輕的腹中。
“不——”墨尋卿再也無法保持住自己溫和如玉的形象,他暗紅色的眼眸,被痛苦裝滿。墨尋卿接住雲輕緩緩倒下的身形,抱著她,跪坐到地上,看著雲輕嘴角不斷冒出的鮮血,抬起他血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黑衣人的首領。
“你,你是妖,你,你不是人!”黑衣人的首領看到墨尋卿的血色雙眸,忍不住出聲大叫,墨尋卿嘴角含著笑,舉起自己的手,變掌為爪,猛地一捏,黑衣人慘叫一聲,他所站的地方,便隻剩下一灘血。景瀾一行人看到墨千幽這裏的變故,發了瘋的向黑衣人砍去,很快,黑衣人便敗下陣來,傷亡慘重。
墨尋卿抱著雲輕,運起輕功,飛回墨府,將雲輕平放在自己的床上。墨尋卿看著雲輕淡藍色的錦衣被血染成鮮紅,心中忍不住的疼起來。他向後一揮衣袖,帶去一陣風,將房間的門緊緊地關上,然後深深地看向雲輕,緩緩地低下頭,吻上雲輕那幾乎沒有什麼溫度的嘴唇。墨尋卿將手放在小腹上,緩緩地向上移,像是在逼什麼東西出來。一個小小的亮點由小腹緩緩上升,直到墨尋卿的嘴巴才停止上升,一股又一股的流光從墨尋卿的嘴巴經由雲輕的嘴巴流向雲輕的傷口處,不一會,傷口便愈合,好了起來。墨尋卿緩緩的起身,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頰緊緊的挨著雲輕,眼神從沒有離開過雲輕,他的手緊緊地包住雲輕冰涼的小手,從未放開過。
第二天,雲輕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睛,入目的便是墨尋卿寵溺又痛心的眼神,墨尋卿看著雲輕碧藍的眸子,呆住了。雲輕看著墨尋卿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下意識的便抬起手覆上自己的眼眸。
“我,是不是很可怕?”雲輕重新縮回被子裏,怯怯地說。
“不,不可怕,很美。”墨尋卿輕輕的拉下雲輕的杯子,俯身在雲輕的眼眸上印上一吻,安撫著雲輕。
“真的?”雲輕看著墨千幽。
“真的。”墨尋卿會以溫柔的一笑,伸手,將雲輕攬在自己懷裏,“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吧!”
“小哥哥,我答應過紫汐姐姐不能說的…。”雲輕一臉的為難。
“那便不說了。”墨尋卿伸出手,慢慢的撫平雲輕皺起的眉頭,“再休息一會吧!”
“恩。”雲輕漸漸的睡去,墨尋卿看著雲清毫無防備的睡姿,血色的雙眸已經變回了茶色,眸子中像是刮起了狂風暴雨,唯有雲輕,安全的被他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