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二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汙|辱,臉色鐵青,陰聲道,“你算老幾,敢教訓我?我尊你年長,喊你一聲叔。你就真當自己是滕家的人了?記住,你不過是我們滕家的家仆,我是滕家的嫡子,是你的主人。”
薑戰猛地轉身,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以滕二四星武者的實力,居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我的大少爺,我再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在戰場上,什麼地位,血脈,統統都是狗屁。隻有實力,才是唯一的依仗。”
滕二脖子被勒著,臉漲得通紅,拚命掙紮,卻怎麼也掙不脫那隻鐵箍一般的手。急忙喊那三名手下,“快,你們給我殺了這個以下犯上的逆賊。”
誰知,那三名隨從絲毫不為所動,就這麼站著,目光漠然。
這一刻,滕二簡直是如墜冰窖。耳邊響起薑戰冷酷的聲音,“蠢貨,你給我弄清楚。我是薑氏武館的館主,就算你爹見了我,都得氣氣叫我一聲薑兄。你算什麼東西?”
眼見滕二臉色開始發紫,其中一名隨從終於發話了,“薑戰,差不多就行了。真要把他給弄死,在家主那裏不好交待。”
“哼!”薑戰鬆開手,看著他跪在那裏不停地咳嗽,不屑地道,“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麵子上,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
說完,轉身就向前走去。那三名隨從看也沒有看滕二一眼,跟在了薑戰身後。
“二哥。”這時,滕青上前去扶他。他用力一甩,將滕青的手甩開,看著薑戰四人,目光怨毒。
…………
在另一個通道裏,古泰用恰好讓旁邊的吳延聽見的聲音自語道,“看來,傳聞是真的。”
所謂的傳聞,自然就是唐海與江妍蘭的花邊新聞。剛才那一幕,看所有人的眼裏,自然是坐實了兩人的奸|情。
否則,江妍蘭憑什麼為唐海解開僵局?
如果想收伏這個男人,隻要等他們戰起來。到她陷入絕境的時候,再現身救人,還怕他不感激涕零?
作為大家族的子弟,這種收買人心的手段,絕不可能沒有學過。所以,答案隻有一個,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問題。
吳延身上散發出瘋狂的殺意,眼中嫉恨若狂,“我一定要殺了他。”
一旁,古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在鎮妖塔眾人中,他原本最忌憚的是滕二,不過,剛才滕二的表現,實在稱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的水平。自然不配當他的對手。
反倒是一開始不顯山不露水的江妍蘭,既有吳延對她癡情不悔。又翻手間多了三個幫手。一躍成為實力最強的陣營。
他這一手挑拔離間,算是順水推舟。一舉去掉她兩個幫手,讓他頗為得意。
…………
另一邊,唐海正式向江妍蘭道謝。“多謝夫人解圍,我欠你一個人情。”
這句話他出自誠心,不管她有什麼目的,這一次幫了自己是事實。他做人一向恩怨分明,該謝的還是得謝。
江妍蘭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唐公子太氣了,前幾天多虧了你。困擾了妾身數月之久的難題才得以解決。妾身還沒好好謝你呢。”
唐海搖頭道,“那是一場交易,各取所需而已,不必再謝了。”
一旁,關明和楚妤聽他們的對話,均感到這兩人的關係之古怪。
江妍蘭話裏話外。都在拉近兩人的關係。而唐海卻是氣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怎麼看,都像是江妍蘭主動追求。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唐海一點也不領情。
聯想起之前的傳聞,也是江妍蘭主動到薑天武館找唐海,兩人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