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TM什麼破道理!什麼破道理啊?”在一間湫溢庳陋的出租房內,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獨自一個人在喝著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嘴裏不停的嚷嚷道。
他叫沈楓。
先是出乎意外的高考落榜,接踵而至相依為命的爺爺悄然離世,在到被村裏惡霸那奇醜無比,滿臉麻子,龐然大物的女兒逼婚,最後還被坑到毀人不倦的傳銷組織,真是禍不單行。
想到這些沈楓的眼睛就像壞了的水閘一樣,淚水嘩啦啦的流個不止。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倏然萌生了自縊的念頭,不!我不能自縊,我必須堅強的活下去,不!這樣苟延殘喘著完全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門外傳來,啪!啪!啪的敲門聲,一個老女人尖酸刻薄的說道“沈楓開門!趕緊把你這月的房租交了,否則滾蛋。”
“嗬!嗬!”沈楓知道是那給錢就獻上熱臉的市儈房東,擦幹眼角的淚水,走上前去開門,擯住內心的慟苦,硬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阿姨寬限幾天吧,我身上的所有積蓄都被騙光了,現在是身無分文!等我找到班上,一定分文不少。”
房東板著臉,整了把衣袖,很有潑婦罵街的氣勢,凜厲的大聲說道:“沒錢就趕緊就搬著東西走人,現在就走,耐在這丟人現眼。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讓你白住。”
沈楓知道自己不能回老家,好不容易逃出來,回去被蕭惡霸逮到就隻能跟著他那齊醜無比的女兒過一輩子了,哀求道:“阿姨!在給我寬限幾天吧,工地上幹活可以日結算,我明天就去工地上挑磚,慢慢把您的房費交上。”
“慢慢交上嗎?我這不是慈善收容所也不是可以慢慢還款的銀行,你不住還有別人要住,這月的房租都過了五天,其他人都交齊,就你死皮賴臉的沒交,在不走!是不是想讓我叫人把你攆走。”
剛才房東大聲嗬斥,被周圍的鄰居聽到,都開門出來看熱鬧,搖著頭感歎了句:“哎!現在年輕人有手有腳,就是好吃懶惰,窮到房租都交不上,自找的。”
房東是鐵了心的讓自己搬走!現在身上僅剩十幾塊錢,能去哪裏?沈楓想想了,總不能厚著臉皮,等著叫人來攆走,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馬上搬!”
房東等待的就是沈楓說這話,高興道:“早這麼識趣,也沒必要麵紅耳赤,被鄰居嘲笑的尷尬了嘛。”
沈楓完全沒有理會房東,回到房間收拾著那幾件伴隨自己多年,卻不能扔掉的衣服轉身離開。
這已經是晚上十點,冷風嗖嗖,寒氣逼人,花園的廣場上基本看不到行人,沈楓坐在石凳上不停的顫抖,用火機取暖。心裏不停的咒罵,都怪那人和名字成反比的蕭詩琴逼著老子娶她,害老子現在顛沛流離。最後歸根結底還是怪自己孱弱無能,如果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或是有著一技之長,聰明睿智的技術精英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沈楓戰巍巍的嘀咕道:“太冷了,換個地方,總不能一直在這呆一晚上,銀行取款機前有空調,是個好地方,先去暫避一晚。”
漆黑的夜晚,神情恍惚的沈楓,沒有看紅綠燈,埋頭走過大拐彎處的斑馬線,刹!刹!一道燈光閃爍的貨車朝沈楓疾馳撲麵而來,沈楓全身發抖,知道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可這時已經完全來不及躲閃,隻能聽天由命,‘啪’一聲,一陣劇烈,撕心裂肺的疼痛隨之而入,眼前一片漆黑。
當沈楓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在一個交織著七彩光芒的漩渦中,心裏不停的問自己,我怎麼在這螺紋漩渦中不停的旋轉,含著淚水輕聲嘀咕道:“不會是通往地府的路徑吧,爺爺我來看你了。”
沈楓轉到漩渦盡到的時候,發現四周空蕩荒蕪,怪石嶙峋,隻見在不遠處,最高石峰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笑盈盈道:“年輕人,很高興你能來到異次元空間!你有幸成為我們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幸運嘉賓。”
“這是哪裏?異次元空間?怎麼可能,我這是在哪裏?”沈楓好奇的問道,難道是穿越了嗎?不可能!穿越隻能發生在忽悠人的電視劇裏麵。
白發老者嚴肅的問道:“你沒有必要知道這麼多!我隻想問你,你還想不想回到自己的身體?”
沈楓心想這老頭簡直是神經病,莫名其妙的和自己說這些,不過也感覺奇怪,剛才自己明明過馬路,刹!刹!幾聲,一道閃爍的燈光後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說道:“回到自己的身體,什麼意思?”沈楓用力掐了自己幾下,沒有感覺到疼痛,問道:“難道我真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