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楓躺在床上,忍著酒精的刺痛,笑道:“想不到你還懂醫術,功夫也是這麼好,真可謂巾幗不讓須眉。”
“還想活下去就少拍馬屁!”沐蓓捏了一把沈楓受傷的傷口。
“啊!與惡龍同往勝過與壞女人同住。不能輕點麼?我是傷人。怎麼都感覺你都不像那天和我打鬥的黑衣女綁匪,少了那份凶神惡煞,多了一份柔情水。”這女人肯定是受到什麼傷害,一提到男人和拍馬屁就不高興。
“壞女?”一臉無邪,氣度與壞女成反比的沐蓓,麵無表情。準確來說,是被沈楓說的話所震驚。
沈楓點點頭,雙目炯炯有神的望著沐蓓,冷笑道:“雖然不算壞到罄竹難書,挫骨揚灰,但總讓人覺得骨子裏透露著一股殺人不眨眼的狠勁。”
沐蓓隻是笑了笑,沒有可以去反駁沈楓,也沒有再次去捏沈楓的傷口,平靜的問道:“你師傅是誰?”
“我師傅可厲害了,左手持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右手拿著一疊茴香豆,丹鳳眼,兩鬢發白,腰間掛著酒壺,曾經孤身一人前往日不落帝國拿回屬於我們華夏的瓊花玉瓶。”這是沈楓刻畫自己師傅最滿意的答案,也不能太誇張,編製成‘加勒比海盜’。更不能編製成引車賣漿之輩。
沐蓓知道沈楓是在說謊騙自己,豎起眉毛道:“你師傅是關羽嗎?”
“不是,隻有在外形上酷似而已。”
看了一眼,一切都滿不在乎的沈楓,沐蓓歎了口氣,歪著脖子道:“你真打算這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沒有追求和人生目標?”
什麼才是追求和人生目標,在沈楓看來,錢和權才是自己的人生目標,賺足夠多的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帶給自己愛的人想要得一切,就算被驚濤駭浪拍死在海灘上,也無怨無悔。
沈楓沉思片刻,說出了一個並沒有能釋然沐蓓冰冷麵頰,勾起笑容的答案,沈楓笑道:“我恐怕成不了什麼大事,首先是心地仁慈,做不到蠅營狗苟,不擇手段,其次我這人比較懶,不會絞盡腦汁去想辦法對付自己的敵人,最後我覺得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過好自己這一輩就算了,子孫自有子孫福。想那麼多幹嘛!”
睜大眼睛看著沈楓這嘻嘻哈哈,沒有一點城府和心機純真的表情,心裏一驚,嘴裏鎮定無比,道:“你今天還沒有被打夠嗎?”
沈楓故作糊塗道:“這和理想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今天被打隻能證明我技不如人,命中冥冥中注定的。我不能改變一切,我比較喜歡老子(李耳,各位別想成自詡的老子,此老子彼老子)那句‘無為而治’一切順其自然,既然命中注定就別妄想去改變這一切,就算不自量力的去做,最後也是無用功,徒勞無益。浪費青春,荏苒時光。”
“換句話說,如果今天你有想當的實力,一呼百應,你覺得還會被打得這麼淒慘嗎?”沐蓓不是在反問,而是在責問。
“雖然話是你這麼說,真正的一呼百應,不累嗎?做每一件事情要想著手下一堆人,管理不同的事情,每天除了因為事物焦頭爛額,就是忙於和各種笑麵虎打交道。這樣首當其衝的是自己那脆弱不經傷的心靈,我還是想活著平平淡淡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犯我,我忍他像忍坨屎一樣,屎的臭氣不是永恒不變的,總有一天它會淡化掉臭味,成為一抔黃土。”沈楓不矜不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