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遊行變成暴亂之後,港城警署方麵就立刻派出了大量的警員前來維持秩序。警員們都拿著橡膠棒和防暴盾將遊行的人群團團圍了起來,盡量在不發生衝突的情況下,控製這些人的行動範圍,避免出現更加嚴重的騷亂。
就這樣,遊行示威的群眾把TVB總部大樓圍了個水泄不通,而警員又把這些群眾圍的水泄不通,這樣大家都被困在了一個大圈子裏,任誰也動彈不得了。
這些群眾可不怕這些,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根據多次遊行的經驗準備好了必備的水和幹糧。在這些警員把他們圍起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和這些警員發生正麵的衝突,而是老老實實的就呆在圈子裏喊口號,渴了就拿出來自己準備的水,餓了就吃自己準備的幹糧。
不過,這一下子倒是把TVB裏麵的員工給著急壞了,他們每天都是要出來吃飯的,現在不禁吃不上飯,而且大樓裏麵的電源也被切斷了,所以連一口熱水都喝不上,工作也都被迫停了下來。
紀之夫在TVB總部大樓最高層的辦公室裏,焦急地走來走去,想著有什麼方法能夠解決現在的問題,但是想了半天仍然一無所獲。
“誒誒,我說紀大總裁,你就不能安靜地坐下來呆一會嘛!你都在這裏走了半個小時了,你不暈,我看著都暈了。”
這個說話的人自然就是最近一直和紀之夫混在一起的何畏了,今天他們本來是要在這裏慶祝一下的,但是沒想到剛喝了兩杯,就被樓下鬧哄哄的遊行給打斷了,而且連何畏最喜歡的那輛瑪莎拉蒂最新款跑車也被樓下的那些遊行的人給祭旗了,何畏怎麼還能有心情喝酒。
紀之夫看了一下一臉不耐煩的何畏,心中更是生氣,要不是看在何畏老子的麵子,他才不會和這種什麼事都不做,隻會推卸責任、埋怨別人的人一起合作。
“我的何大公子,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像是沒事人一樣啊!要是這一次不能給下麵那些人一個交代,我紀之夫以後就別想在港城混下去了。”
何畏輕笑兩聲,對紀之夫勸道:“哎呦!我的紀大總裁,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麼呢!原來你擔心的是樓下的那些人。”
紀之夫感覺何畏說這些話像是兩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一樣,生氣的說道:“哦?你以為這是小事啊!那你來替我處理這些人啊!你知道下麵那些人代表著什麼嗎?那些都是我的搖錢樹,現在那個ICQ那麼火,一有什麼消息整個港城立馬就知道了,若是有人把我們電視台不善待遊行群眾的事情曝光出去,我們台的收視率就不要有什麼指望了。”
“嗬嗬!紀大總裁,不是我說你,你平時那麼精明,怎麼這個時候就變傻了呢?這個自古平民最怕什麼?當然是怕當官的了。俗話說得好,好民不與官鬥,你隻要找一個當官的過來說上幾句話,保準這些遊行的刁民乖乖回家。”何畏說著臉上慢慢露出來得意的笑容,以前他在港城這邊混的時候,就是買通了不少官員,這樣就算是隨便惹事也不會吃什麼虧。
紀之夫聽到何畏的建議眼前一亮,何畏說的話確實提醒了他,讓他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不少的想法。
紀之夫打定主意之後,就從自己的記事本上翻找出來了這些年生意場上認識的那些官員。
紀之夫看著滿滿一頁的號碼,心中頗為有些自豪,雖然他沒有權,但是他有的是錢。
紀之夫挑了一個號碼打了過去,滿懷信心地等待著對方接通電話。
“喂?是張局長嗎?我是紀之夫阿!上次一別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吧?我這邊剛收了幾塊老坑石料,要不您過來給掌掌眼。”
紀之夫剛說完,電話那端便響起了忙音,一聽便知道對方掛斷了電話。
紀之夫放下電話之後歎了口氣,平時不知道這些人誰是朋友,唯有危難的時候才能看清人心。
紀之夫一個個挨著給那些官員打電話,可是不是被對方無緣無故掛掉,就是對方一直在扯皮,反正沒有一個人肯過來幫忙的。
當紀之夫打完所有電話的時候,終究還是放棄了,這些白眼狼是完全指望不上了。
“怎麼?這樣就放棄了?”
何畏端著一杯拉菲酒莊運過來的紅酒笑眯眯地看著紀之夫,依舊沒有任何的擔心,這讓紀之夫差點都以為何畏是不是著魔了,怎麼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紀之夫放下電話有氣無力地回答,“不放棄還能怎麼辦,那些當官的一個比一個狡猾,以前我能給他們帶來好處的時候,他們都爭著搶著來請我出去玩,我這裏一出事,他們居然沒有一個敢出手拉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