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小兄弟,前方可是秦雲宗?”隻見那兩個女子為首的一位,四十歲左右,衣著樸素,不過是尋常婦人家的長衫,繡了幾朵秀雅的蘭花,卻增添幾分典雅之氣,目細而長,雖已是中年,但歲月在其臉上並未留下太多痕跡,依舊貌美,身段雖早已沒有年輕女子那般窈窕,略顯富態,卻也算得上梨形。聲音低沉,微粗,一臉溫婉地問著陸文。
“喂,問你話呢”中年女子身後的年輕姑娘見陸文不答,不由有些不耐煩的提醒道。
陸文看的有些傻,竟然忘了回答,臉色愈發的紅了,忙回答道:”前方卻是秦雲宗,兩位若不嫌棄,跟著我走便是。”
陸文不由下意識撇了中年女子身後的年輕姑娘一眼,卻瞬間有些窒息感,那不過比陸文大上一兩歲的女子,卻是天生的一副好皮囊,雙目似水靈動,皮膚柔光若膩,細潤如溫玉。小嘴不施唇紙抹,隻是自然的淡淡粉紅,卻依舊讓人莫名感到嬌豔欲滴。身穿一襲水藍宮衣,裹著纖細的身材,頭上雖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柔發往後披下,卻像是一條墨色瀑布。兩頰青絲垂下,隨清晨的微風飄動,竟給人一種仙子墜入凡間的錯覺。
“你是秦雲宗的弟子?”那水藍宮衣的女子隨口一問。
陸文被這麼一問,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回答,畢竟他沒有行拜師禮,也沒見蘇盛有收他的意思,但終究是在秦雲宗做雜事的,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硬著頭皮答道:“不是,我隻是個秦雲宗夥房砍柴的。”
“這秦雲宗好是氣派,請個砍柴的都是蛻凡二重天的。”這年輕女子語氣有些古怪到的說著,腦海裏卻突然想到陸文瞬間收在懷裏的綠色珠子,皺了皺眉頭,一陣奇怪。
陸文遂將二人送上山門,向守山人青雲峰的大弟子林建說明二人的來意,林建便領著二人往主峰秦雲峰而去。而陸文也獨自折回了渺雲峰,一路上,陸文都在想著剛剛那年輕女子說的話。
“我有蛻凡二重天了?”陸文自言自語的說著,不自覺的一個人竟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
原來,今日拜訪秦雲宗的那二位女子中,長者名喚景淑,年輕的女子名喚藍解語,來自龍域中部的九大主導勢力之一的芳幽穀。她們此次是專門為三年後的“十年一試”而來。陸文聽她們說,這十年一試既可以促進各個門派的緊張關係,又能讓年輕一輩的傑出弟子外出見見世麵,好與其他門派的年輕弟子做個比較,以免固步自封。
回去的當夜,陸文關好房門,獨自靠在床上發著呆,看著手中光澤豐盈的珠子,他腦子裏裝的都是那藍解語說那句“這秦雲宗好是氣派,請個砍柴的都是蛻凡二重天的”陸文長這麼大沒為自己自豪過,可這句話卻讓陸文覺得自己在刹那間信心倍增,他突然覺得一切都變得有希望了,他想到了下落不明的爺爺,想到了這半年多林子榮給的屈辱,想到了那幫弟子的嘲笑,想到了和齊雲飛並肩而行的蘇念兒,想到了外麵的世界,想到了一次又一次如喪家犬一般窩囊的自己,陸文在抉擇著什麼。
回過神,他開始認真的觀察著這顆爺爺留下來的綠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