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正當陸文疑惑不解之時,才突然想起左臂那十一個腧穴裏儲存的靈力!隻見陸文下意識望去,卻發現平日裏曬得黝黑的身體,此刻卻像是蛇脫皮一般,白皙的像個小姑娘,同時也感覺體內的靈識不知何時又強大了幾分。
起身一個跳轉,陸文運氣,似能踏空,卻又輕盈落下。
“看來幻靈之境能低空而行,所言非虛,我不過才蛻凡八重天,行動便已經能如此敏捷。”陸文感慨著。
但是讓他極度費解的是,一覺昏迷到了蛻凡八重天不說,人還白了一圈,陸文有些不習慣的撫摸著自己白嫩的臉,不由有些無恥的感歎道:“天生麗質難自棄啊,真滑。”
他順手拿出那顆綠色珠子,打算恢複自己剛剛損耗的靈力之時,但卻發現,他能用靈識感受到那些原本綠色屬木性的靈氣在自己胸腔內的中庭穴彙聚後,為何會轉換成紅色的火屬性靈氣。
此刻的陸文如何也不會想到,原本混雜木屬性次靈根的自己在吃了那些丹藥後,莫名其妙變成了火屬性靈根為主,木屬性靈根次之的優良根基。
他哪裏知道那一整瓶火髓丹的藥效,陰差陽錯的將其原本雜亂的次靈根都灼燒殆盡,隻提煉出很少卻精純的木屬性靈根,卻因為服下的火髓丹太多,使得藥性混入血液骨髓,給陸文的身體來了一次徹底的大洗髓,但這樣的改造原本是常人的身體所不能忍受的,卻又偏偏被左臂的十一位穴裏蘊含的能量救回。
這一切實屬不幸中的萬幸,而這也應了那句老話,禍兮福之所倚 福兮禍之所伏。稍作整理,陸文又開始了這漫長的旅行,那張符篆也在陸文停停歇歇的消耗裏,靈氣漸漸萎靡,直至完全失效,那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
正值秋末冬初的季節,天氣也一天天寒冷起來,森林間的草木一片肅殺蕭瑟,唯有鬆柏類的樹木依舊長青著。一切都在變幻著,唯一不變的是陸文,和那顆求生之心,他在這片孤獨的森林中仍然埋頭前行著,寒風在耳畔嗚嗚呼嘯。
第二張疾馳符也在前幾天開始在使用了,陸文心中估摸著,按照那青年所說的距離,熬過這個冬天也許就能看到曙光了。而陸文也確確實實感覺自己離走出這片區域不遠了,每想到此,心中就是一陣跳動。而陸文的修煉也是絲毫沒有落下,穩中帶進。漸漸也跨入了蛻凡八重天的巔峰。
且說這個難熬的冬天,陸文休息之餘唯一能研究的,就是一本《無道·魔》中最後一篇,魔修篇,和紫靈戒中剩下的一本火屬性的功法,還有一瓶墨綠色清透瓶子的丹藥。有了上次的教訓,丹藥陸文自然是不敢再去吃了,隻是那叫《穆式赤焰散手》的技法,卻讓陸文有些心動。
陸文自回憶起那青年在對陣玄虎蛟,單手結印後的騰騰火焰,再吃了那不知名的紅色藥丸,和看到這本名叫《穆式赤焰散手》的功法,心中便是猜到了幾分,那青年也定是個火屬性靈根的修者。
但這個“穆式”二字卻讓陸文突然想起,當日那青年曾問過自己是否姓穆,這讓陸文十分費解,而今又看見這個穆字,二者是否有什麼關聯,陸文想破頭也想不透。
陸文又怎麼會知道,那天在玄虎蛟獸元侵占他的元神時,他的眉心處忽然發燙浮現的怪異印記,那才是問題的關鍵。而那發燙的感覺在陸文看來隻是玄虎蛟侵占自己身體時,萬般疼痛中的一種而已。唯一知情的那個青年人,卻沒有道破。但陸文也沒想太多,隻是接著繼續研究這《穆式赤焰散手》和《無道·魔》的魔修篇。
“噬元?”這《無道·魔》中的魔修篇竟然還記載這這樣的功法,這不就是那青年所說的可以吸收同化獸元的方法麼?這倒是讓陸文有了些許興奮,如果真能學會,那這玄虎蛟的獸元豈不是可以自己解決。
但陸文不會傻到就這麼直接去吞噬和同化那顆玄虎蛟的獸元,憑著陸文目前微不足道的修為,那樣隻會被反噬,但陸文至少可以拿一些初級的地蠻獸開始練習,順便也練習一下那《穆式赤焰散手》。
幾番忙碌,一隻烈火狐被綁的嚴嚴實實,它就這麼看著陸文,眼神中盡是憤怒。而陸文早已開始了那“噬元”之術,他如今蛻凡八重天巔峰的元神,在這頭不過地蠻二階烈火狐的獸元麵前堪稱強大。
陸文按照書中的步驟,用靈識強行侵入那烈火狐的腦海,同時攻擊那顆瘦小的火紅色元神,再用靈識慢慢將其裹出。此刻陸文張開嘴,一團淡紅色球形的透明物外圍,包裹著火紅色與青色的混合的不規則透明物,慢慢被送入陸文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