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陸文都在詢問著淩玉峰一些事兒。
“三師兄,這藥修難道不是煉藥師麼”陸文邊走,邊疑惑問道。
“我那個時候也有這個疑惑,後來才知道,煉藥師是藥修的一個分支,和塵世間救死扶傷的郎中一般,在修道界是很受人歡迎的。但有藥修就同樣有毒修者,殺人於無形,讓人尤為恐懼。”說道此處,那淩玉峰又換了換語氣,對著陸文調侃道:“你那姐夫和你的小相好可是正經大家族出來的煉藥師啊,雖然現在修為不夠,但是潛力不可小覷啊,嘿嘿,能和煉藥師結交,那的確是莫大的榮幸啊。”
陸文此刻突然紅了臉道:“你怎麼知道他兩人是煉藥師啊。”
“嘿嘿,我在入靈虛幻境前和那燕熊閑扯,得知他們竟然是中州燕家的後代,想當年我皇...”說道此處那淩玉峰突然頓了下來,似乎是差點說漏了些不該說的。
怕陸文疑慮,淩玉峰忙轉移話題道:“我入穀這兩個月以來,見過那燕熊一次,這小子在此處突破了瓶頸,現在已經踏入幻靈一重天,在我麵前炫耀了半天,本來我二人是打算同行,但似乎我們所需的草藥都在靈虛幻境不同處,就暫時作別,約好兩個月之後在靈虛幻境的中部的湖邊見麵。”
聽到那燕熊已經踏入幻靈之境的消息,陸文先是為之高興,隨後卻又一陣失落,畢竟陸文此刻才不過蛻凡八重天之境,和那燕熊相差太多。那一個娶燕靈的口頭約定,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悄悄種在陸文心底。
一陣悸動,陸文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隻感覺精神一陣陣的恍惚,這分明與那上次一般,是玄虎蛟的獸元湧動。而此刻陸文也不顧了那麼多,隻能暫時強作鎮定,找個借口與淩玉峰暫時分別。
“三師兄,這樣吧,我突然想起還要為燕靈采幾株藥草,就暫時分別了,反正有定位玉簡,方便聯係,另外,兩個月後如果已經沒什麼事,我自然會趕去靈虛幻境中部的湖邊,與你和燕熊彙合。”
淩玉峰一時間被陸文的這個臨時決定弄的有些意外,但又無可厚非,便道:“也好,你就先去忙你的事兒,畢竟在此處的時間有限,得好好把握機遇,當心點,有事切記捏碎定位玉簡。”
陸文也顧不了那麼多,不再寒暄,簡單作別,便朝著另一個方向運起疾馳術而去,隻留下原地的淩玉峰看著陸文離去的背影,一陣莫名其妙。
不知跑了多久,陸文隻覺得頭部在一恍一惚間快炸裂開了,情急之下,匆忙找了塊隱蔽之處,便盤坐下來,運起靈力開始緩緩疏通,壓製。
日月交替,陸文這一坐便是一月有餘,待到所有湧動都歸於平靜。陸文輕吐一口氣,緩緩睜開眼,一絲喜色過後,眉間卻盡是愁容,喜的是,這段時間靈氣的吐納收吸,終於讓陸文踏入了蛻凡九重天之境界,但這玄虎蛟的獸元終究是個大麻煩,看來多則半年,少則數月內,這玄虎蛟的獸元定會有一次突變,而陸文做的最後打算,便是寄希望於那曾經一度讓陸文泯滅人性的道法,噬元。
在玄虎蛟獸元再次爆發前的這段日子,陸文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修煉,提高自己吞噬那玄虎蛟獸元成功的幾率,即使這想法陸文自己都覺得十分可笑,但又能怎麼樣呢,這是陸文唯一的抉擇。
他也不是沒想過讓獸穀穀主樊天,或者是他的師父沈老幫忙再次封印,但這又能如何,不過是再次延長了這玄虎蛟獸元爆發的時間,長痛不如短痛,陸文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來麵對這一切。
為了安心迎接這玄虎蛟獸元的最後爆發,陸文開始四處找尋合適的洞穴。
一處山穀中僻靜的溶洞吸引了陸文的注意,陸文慢慢往裏走去,有節奏的水滴聲不斷的在這個溶洞裏回蕩著,聲音空曠,清脆。越往裏走,空氣便越來越潮濕,光線也越發暗淡。陸文行走在灰色腐爛的潮濕地麵上,在一個不停冒著氣泡的渾濁糜爛的水坑前停了下來。
這個不怎麼大的水坑,不知深淺。隻見到水坑旁橫躺著一顆奇形怪狀的樹木,早已枯死,扭曲的形狀很詭異,其上卻長滿了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紅色小草,陸文認得這東西,正是藍猩草,燕靈所需要的草藥之一。陸文卻沒有急著去采,而是向前走了一小段,找個的凸起的小石台,坐下,開始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