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笨徒弟啊。”便宜師父有些懊喪,看了看自己裝備情況,卻是更愁得慌了。從我這裏望過去,便宜師父背著我,稍微偏向我的側臉,那眉峰也緊緊皺了起來。
一滴細汗順著那俊朗側顏緩緩滑落,滴在了幹涸的青石板上,幾無聲響。
究竟發生了什麼,令便宜師父這麼緊張?我心中不解,要知道眼前這便宜師父剛剛不久才和我這個級別比他高出了3級,裝備差距也較明顯的戰士切磋了一把卻絲毫沒有被占到半點兒便宜,怎麼到了這時候,就開始虛起來了?難道,隻是因為對笑笑現在情況未知,心中發慌?
一想到這種情況,我忍不住想噴出一口老血來。師父啊師父,這一樣是好同伴,和便宜徒弟切磋起來氣定神閑一點兒也不在意,而自己戀人被襲情況不明,就立馬開始自亂陣腳啦?這地位相差也太懸殊了!雖然心中苦悶,好在我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可不能在這便宜師父心慌慌的時候,我這個便宜徒弟也心不在焉。
“哈,聽你們在這裏自吹自擂了半天,還以為實力多麼強勁呢,這剛過招就變成了軟腳蝦,簡直是這個。”不知在何處的神秘人又開口了。
隻是這神秘人大概是隱藏太久了,自己都忘了別人壓根就看不到他,更不用說他做出來的手勢了。我隻好用猜的,腦補了一下一個猥瑣陰險,樣貌醜陋見不得人的小矮人陰惻惻在暗處比中指,或者豎小手指的模樣。
卑鄙、無恥,陰險小人!用陰的還算什麼英雄好漢,說別人是軟腳蝦,也不知道先看看自己什麼行徑。
“師父,削他!”我在心裏惡狠狠地喊。雖然發不出來聲音,心裏的怒火卻是燒得格外旺。
“哎,一個大意,遺禍無窮啊。”便宜師父向我和笑笑身邊靠了靠,有些失落地小聲說道。
“究竟怎麼回事?師父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我很想動一下嘴,把我的疑惑問出口。然而,這令人麻痹的粉末卻是分外好使,別說動一下嘴部了,就是連那咽喉、口腔內的腺體都由不得自己控製。所以,我雖然自己很想出口詢問,這外觀看起來依然是半站起的姿勢,自然,嘴部還是半開不開的姿勢,口腔內的唾液腺自動分泌出了不少唾液,我卻沒有辦法吞咽下去。
“哎呦,惡心死了!”便宜師父偷眼回頭看了一下我和笑笑的情況,結果發現我在姿勢猥瑣地流著哈喇子,眼神裏的厭棄更明顯了。
操,真丟臉。這尼瑪要是讓老子恢複了自由,一定給這陰險的家夥打出一褲襠屎!
“唰!”一聲出其不意的破空聲響起。這是擁有形態小巧,刀刃鋒利特征的武器在空氣中急速揮動才會產生的聲音。
我又想大喊讓便宜師父小心應對,千萬不要中了招。敵在暗我在明,這格局本就十分不利,更遑論我們這邊情況也相當不妙,還有兩個沒有行動能力的拖油瓶在。
“噗!”一聲刀刃戳進肉體中的聲音響起,沉悶卻讓人心驚不已。不好,莫不是那仿佛滑不溜秋讓人碰不著影的便宜師父也中招了嗎?三人的希望全在係在這便宜師父一人身上,如若這切磋狀態下便宜師父中了招,笑笑又沒有辦法補充血量提供增益狀態的話,我們這三人小隊伍,豈不是真要麵臨這滅頂之災了?
操!我心裏惡狠狠地罵一聲。心急如焚、著急忙慌的盤算著這該死的麻痹狀態到底會持續多長時間,越算,心裏越難過。媽蛋,隻有在遇到這種時刻的時候,才會讓人明白那俗話說得可都不是廢話,那俗話可說得好:書到用時方恨少。誰讓老子平日裏吊兒郎當不學無術,在這遊戲世界裏明明一直處在被欺壓的立場卻從來沒有想著知恥而後勇,努力去了解一下其他職業的技能和心法,搞得現在明明成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了,卻還在一臉懵懂,遇事也隻會依靠身邊人。
然而,更讓我難過的事情,卻是在後麵——我發現,那沒入肉體的刀鋒,並不是插在便宜師父身上,卻是捅進了依然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笑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