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走了兩個多月了,時值寒冬臘月,天氣越發的嚴寒。離陰曆新年的腳步越來越近,她對東旭的思念也越來越強烈。
今日她輪休,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看著古琴發呆。下定決心學她人生中的第一首琴曲,對於隻會唱歌卻不懂曲譜的她來說此舉也算是一個新的挑戰。從腦海裏搜索了一遍自己會唱的歌曲,浮現出《笑紅塵》這首帶著灑脫不羈的味道,給人一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海空天空般的遐想的曲子。
她喊來仙姐,“娘,什麼時候教給我彈琴。”
柳仙兒解下腰上的圍裙,來到了雲宣的麵前。再三警告她“剛開始會很枯燥無味的,你是否能一堅持下去。?”
“一定能,定不會有辱您的教誨。”她一臉痞痞的模樣。
柳仙兒從古琴的定弦,音位記譜法,以及坐姿方麵給她一一道來。
雲宣這才發現,她的手的確沒有彈琴的天賦,生硬無比。
“您給我彈首曲子如何?仙姐。”雲宣為了躲避枯燥無味的學習,故意獻上她的奸計。
柳仙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用手隨意的撥了一下古琴。瞬間那優美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雲宣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稱讚道“仙姐高手,一出手就顯示出了與眾不同之處。”
一曲《長相思》在柳仙兒的手中慢慢彈出,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如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微風,那樣的輕柔綺麗,如百花叢中翩然的彩蝶;那樣的清寒高貴,如雪舞紛紛中的那一點紅梅。時而琴音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聽的雲宣如癡如醉。
“仙姐,你一定是用此曲把我爹迷住的吧!”她奸妄的笑了。
“他的確很喜歡此曲……”她沒有再說下去,遠遠的看著遠方。
雲宣見她陷入對往昔的回憶之中,當初琴音定情,卻狠遭拋棄,她傷透了,也看透了,所以隱藏自己的才華,‘縱容’六兒的不學無術。
“仙姐,繼續教,往一代琴聖的水平方向教。”雲宣轉移話題,把她從惆悵中拉離。
接下來的幾天,雲宣白日在醫館裏忙的昏天暗地,晚上在家裏學的地暗天昏。她被古琴裏的“提,拉,撥”弄得昏頭轉向。左手,右手的位置也被仙姐教的更加糊塗了。難道自己沒有音樂細胞,雲宣腹誹著,臉上早已失去往日自信的風采。
柳仙兒沒有放棄,繼續逼著她學了幾日,逐漸有了些入門,也能彈奏出簡單的曲子。雨念也經常來看她,鼓勵她,看著她越來越熟稔,也替她開心。雲宣是奔著《笑紅塵》練習的,她一段段的練習,也初有成果。臘月十九雨念也給她帶來明麗山大捷的消息。
“終於可以回來了。”雲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是啊,你的灰太狼先生也該回來了。”雨念打趣著她。
“雨念,你的那位呢?好神秘啊!透漏一些?”
“據說他也去了西北,希望他也能順利歸來。”雨念臉上曾現出幸福的笑容。
“你見過他現在的樣子麼?”
“遠遠見過兩次,看起來還不錯。”雨念嬌羞的說道。
“明年你就要做新娘子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準備個與眾不同的禮物。讓你譽滿京城。”雲宣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你呢?六兒,何時解決你的終身大事。”雨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