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枝容易紛紛落,嫩蕊商量細細開。
轉眼間三年已過,元豐二十六年春。
太子李東旭登基即位,改年號明啟。封楊雙陸為皇後,賜號德懿。封剛滿一歲的李知赫為太子。取締三宮六院獨留中宮。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舉一出便引來眾多朝臣的不滿,認為皇上取締後宮的政策更加從側麵佐證了皇後的善妒之名。紛紛上諫直言。
禦書房內,雲宣站在堆積成山的奏折麵前莞爾一笑。
“皇上不必為臣妾大費周章,適當的納幾位妹妹進來也好讓臣妾調教一番,臣妾還沒有嚐試過宮鬥的戲碼呢?”
“哦?皇後何時變得如此善解人意了。”東旭邪魅一笑,眼眸中盡數調侃之意。
“臣妾向來心胸寬廣,可不是傳言中的善妒。關鍵是臣妾還沒有妒忌她人卻得了善妒的名,實在是有點名不副實,不如皇上納上幾個嬪妃,也讓臣妾做個名副其實的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之人。”
東旭眯了眯眸子,三年的夫妻生活使得他對雲宣的了解更加深切,知道她一直心存一生一世隻一人的想法,這話恐怕是她試探之言,說說而已。於是他起身來到她的身旁,神情嚴肅,義正言辭的說道。
“也罷,既然皇後如此堅持,那朕勉為其難的納上幾位,這樣也能分擔一下皇後日夜操勞的辛苦。”
“好的,如此甚好。”雲宣犀利的眼神剜向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突然嫵媚一笑,媚眼一拋,上前環住東旭的脖子,偏著頭柔情似水的說道。
“那今晚,臣妾準備好算盤,榴蓮,搓衣板恭侯皇上的駕臨。”
“皇後厚愛,朕怕承受不起。”東旭順勢環上雲宣的腰身,聲音溫柔,苦澀一笑。
“皇後一人已經讓朕應接不暇了,實在不敢再納她人,多增煩惱。皇後就饒恕小的失言之罪!”
“皇上此言差矣。哪來臣妾饒恕之說,皇上也是為臣妾著想,想著偌大的後宮臣妾徒有皇後之名,卻不能行使皇後之權。聽我指揮的也莫過於那幾個宮娥,哎。臣妾也手癢癢了,也想知道那什麼三尺白綾,鶴頂紅,一丈紅之類的諸多用法,臣妾都還沒有嚐試過。”
東旭無奈的笑了笑,“皇後的意思朕明白。”
“你明白什麼?”雲宣抬起下巴,狡黠一笑。
“朕定遂了你的心意。”
東旭擁著她,吻上額頭,聲音暗啞低沉,“整日被皇後霸占著,朕怎生其他心思。有你足矣。” 兩人自從成親一來一直水乳交融,恩愛不移,有了知赫後一家三口更是其樂融融。不過生產之時的痛苦,以及照顧孩子的辛苦,使得雲宣心有餘悸,力不從心,所以她不打算繼續開枝散葉。後宮她獨占,孩子又不樂意再生,討伐之聲便因此不絕於耳。
不過東旭卻不以為然,他尊重雲宣的決定,一切隨她意願。第二日一道聖旨便傳遍朝野,皇後端莊大方,多次提及納妃,但朕念初等皇位,國事操勞,改革在即,無心後宮。而朕之家事,自會處理。此事就此作罷,不要再拿到朝堂上議論。若臣工有心,不如醉心朝堂,促成改革,強我天王朝。若還有不知死活之人,朕定嚴懲不怠。
皇上既然如此發話,也就沒有了妄言之人,雲宣依然是天王朝那個獨一無二的皇後,後宮之內依然一枝獨秀,和睦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