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輛殘破不堪的馬車,正在吱嘎吱嘎的慢慢前行。
“我們這樣走下去,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清溪郡?”寒霜月雙手支撐著下巴,靠在車窗邊,沒精打采的問道。
“樊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蕭靖天陰沉著臉,怒視著趕車的樊猛。
“放心吧,清溪郡王追不上來的,更何況我們離前麵的清溪關已經不遠了。”樊猛輕揮一下手裏的馬鞭,不急不緩的說道。
“照這麼走下去,早晚會被追上來的,這馬車還不如咱們走的快呢。”阿福悶聲悶氣的抱怨道。
“那你就滾下去,跟著在後麵走,我發現你們三個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我這還不是為了省錢麼?五百兩銀子夠花多久的?不省著點用,怎麼辦?”樊猛對著阿福不高興的揮揮手,低聲嘟囔道。
“這真的是你家護衛麼?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剛剛在驛站休息,他一個人光吃東西就花掉了十兩銀子,現在居然還這麼說,難道不應該亂棍打死麼?”阿福聞言懷疑的看向寒霜月,滿臉震驚的問道。
“住嘴,阿福!寒姑娘,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了。”蕭靖天製止住阿福,接著看向寒霜月,冷聲說道。
“說吧,我聽著呢!”寒霜月依舊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懶洋洋的回答道。
“我不知道你們出於什麼原因與我們同行,但首先要說明白,我帶著你們不是出來遊玩的,而是趕路,更何況如今我義兄生死不明,我沒時間跟你們在一起瞎耽誤功夫。”蕭靖天聲嚴色厲的說完,靜靜看著寒霜月等待她的回答。
“樊猛,你回答他!”寒霜月微閉雙眼,幹脆不搭理蕭靖天了,直接叫樊猛來回答他。
“你急什麼急啊?難道你以為官道上就沒有清溪郡王的探子麼?如果我們快馬加鞭的趕路,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攔住了!你放心吧,等下出了清溪關,咱們就可以全力趕路了。”樊猛聞言,低聲對蕭靖天說道。
“那我就暫且相信你們。”蕭靖天無奈的說道。
從離開槐樹村後,眾人趕路的速度著實令蕭靖天煩躁至極,因為本應需要兩天便可到達的清溪關,如今卻耗費了五天才勉強到達,他心中本就擔憂義兄蕭崇凜與顧清歌的安危,在加上不知為何自從頭發變成銀白色的後,竟然開始漸漸感覺力不從心,甚至無論怎麼練武,都沒有半點進步。
種種原因之下,蕭靖天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得了什麼重病,越是如此,越是著急,生怕時間不夠,還沒等為父母報仇,洗清家族的冤屈,自己卻先不幸去世了。
“前麵就是清溪關了!把你的鬥笠戴上。”樊猛回頭對蕭靖天囑咐一聲,接著跳下馬車,快步朝關防士兵走去。
“站住,來者何人?”守關士兵大嗬一聲道。
“官爺別誤會,我們是郡主的仆人,特奉命出關辦事,這是令牌。”樊猛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麵令牌遞給守關士兵。
“是郡主的令牌!你們去辦什麼事情啊?”守關士兵手中把玩著令牌,笑嗬嗬的問道。
“郡主聽說蘭陵郡城有一種新奇的首飾,特命我們前去看看,你瞧,這就是首飾的畫像。”樊猛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悄悄遞給了守關士兵。
“不錯,不錯!既然是為郡主辦差,豈能耽誤,開關放行。”守關士兵揣好銀票,將令牌還給樊猛後,高聲吩咐道。
“官爺辛苦,小的告辭了。”樊猛拱了拱手,轉身回到馬車上,輕揮馬鞭,再次慢慢悠悠的趕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