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見到司航宇,手一鬆便被燕趙兒掙脫了。
“宇哥哥,你看洛惜,她剛回來就欺負我。”燕趙兒惡人先告狀,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司航宇生氣的說:“你不在你的芙蓉居呆著,來這裏幹什麼,經過我都聽下人說了,你不要無理取鬧,趕快回去。”燕趙兒哭著離開了,臨走之前不忘惡毒的看了一下蘇曉。
司航宇又轉身對蕭瀟說:“蕭瀟,你臉上去上點藥,然後休息一下,有事我會再叫你的。”
“洛惜,真的是你,你回來了?”關淩軒在看到蘇曉的那刻,就忽視了周圍的人,仿佛全世界隻剩他們兩個。他慢慢朝蘇曉走去。
蘇曉一聽,意識到,又有人認錯了,為了不讓誤會變得更大,於是趕忙解釋:“這位公子,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洛惜姑娘,我叫蘇曉。”
關淩軒一愣,像是沒聽懂似的,“洛惜,你說什麼?”
蘇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公子,我叫蘇曉,可能長相與洛惜姑娘相似,但我不是她。”
這時司航宇也開口道:“淩軒,她不是惜兒。”雖然不願承認,但還是說出了口。
聽到蘇曉的話,關淩軒還以為是洛惜在和他開玩笑,可是司航宇也這樣說,他就猶豫了。他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兩人,臉上的表情慢慢變成了不可置信。
聽蘇曉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包括她意外出現在破廟,被司航宇認錯,隨後又跟他回家。關淩軒才開始真的相信,並且接受了這個事實。
“蘇姑娘,剛才是關淩軒失禮了,還請見諒。”關淩軒對蘇曉微微一點頭,算是行禮了,以關淩軒的身份,這已經是很大的禮數了。
蘇曉知道不是他的錯,忙說道:“關公子,這不是你的錯,是蘇曉沒及時解釋清楚。”
司航宇在一旁看著兩人互相爭著道歉,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插嘴道:“你們這樣讓來讓去的有意思麼?還不如坐下好好說會兒話。”
“航宇說的是,關公子,誤會都解釋清了,我們就不要再‘謙讓’了。”蘇曉說完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關淩軒聽蘇曉稱呼司航宇為‘航宇’,稱呼自己為‘關公子’,心裏竟不平衡起來。於是也對蘇曉說:“蘇姑娘說的是,不過,我們老是這樣姑娘來,公子去的,叫著麻煩,聽著也別扭,不如我們就直呼對方名字?蘇曉,你認為呢?”理由竟和司航宇一樣,難怪兩人是好友。
“其實我也覺得那樣太矯情了,不如稱呼名字,顯得親切。”蘇曉直率地說。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傍晚時分,關淩軒離開了。
司航宇叫來蕭瀟,對她說:“蕭瀟,時間不早了,你帶蘇曉去聽雨軒,陪她吃晚飯,說說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宇公子,我晚上可不可以留下,跟蘇姐姐一起……”蕭瀟懇求的對司航宇說。
司航宇好笑地看著蕭瀟,說道:“蕭瀟,這個你應該問蘇曉,如果她不嫌棄,我還能說什麼?”
“怎麼會呢?我還想多和蕭瀟說會兒話,談談心呢。”蘇曉開心地說。
司航宇笑了笑,然後對兩人說:“那你們有話慢慢說,我就先走了。”
“蘇姐姐,我先帶你去休息一下,晚些再吃飯,跟我來。”蕭瀟在前麵帶路,出了偏廳,領著蘇曉向府中的一麵走去,繞過了幾條回廊,和一座小橋。花鳥蟲魚,假山流水,讓人看了不禁心情大好明明外觀那麼氣勢恢宏的一座院落,想不到府內景色如此宜人。
蘇曉好奇,“聽雨軒,名字好雅致。是跟雨有關還是聲音呢?”嘟囔聲引起了蕭瀟的疑惑。
蕭瀟奇怪的問道:“蘇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蕭瀟,聽雨軒是什麼意思,誰起的這麼有詩意的名字啊?”蘇曉忍不住問道。
蕭瀟神神秘秘地說:“蘇姐姐,我不告訴你,等你到了就知道了。就在前麵了。”
一座圓形拱門,上麵橫掛一塊匾額,上麵寫著‘竹林苑’。站在門外就可以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種著大量竹子,雖然茂密,但卻不擁擠。走進拱門,是一條可供三人行走的石子小路,上麵鋪的是鵝卵石,踩上去有些咯腳,但卻很舒服。
穿過竹林,看見的是一座兩層的閣樓,由竹子建成,上麵也掛著一塊牌匾‘聽雨軒’不同於拱門上的是,這三個字字跡溫婉秀麗,一看便知出自女子之手。閣樓樣式類似西雙版納傣族的竹樓。雖然四周竹林環繞,但二樓的高度剛好可以讓陽光照射進來,設計的猶為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