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僅是一場挑釁,張生也不會給予理睬。
可是這些人是奉命前來,手裏的長劍已經指向了他,他也是別無選擇。
鄉民們不敢對軍爺如何,隻心裏期盼,張生能夠震懾住他們。
反觀張生卻遲遲沒有動作,橫視著圍住自己的軍官,突然大笑了起來。
“巡察使果然威風,人命說殺就殺,可有問過我本人了沒有。”
說話之際已經運轉起,剛剛修煉的靈氣,登時展現出一種不怒而威的形態,仿佛神使的光環護體。
“我乃是奉旨太陽神之命,現如今投身在此,並非你們口中的張生。”
此言一出,周圍的鄉民已經紛紛下跪,平時在他們眼中,張生平易近人,現在卻煌煌神威,令人不敢直視。
這一舉動,大大震駭了手握兵器的軍官,驚慌看著跪下的鄉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他們麵露遲疑,張生又忽然上前一步,故作深沉的說道。
“念在上蒼有好生之德,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聽完此話,這些人麵色更加為難,他們身負巡察使的使命,怎麼可以就此離開。
“哼!裝神弄鬼!快來受死。”
說話者是一位年輕的軍官,臉上怒容閃過,撩劍便刺了過去。
這一劍,或許他已經竭盡全力,但在張生的眼裏,十分的不堪,隻消一個縱身,便與他拉開了五六步的距離。
結果出乎軍官所料,巡查使口中的地痞無賴,竟然會有這般本事。
“你敢抗命!”
年輕軍官一擊不中,老臉登時漲紅。
餘下的兩個軍官,也從震驚中純純欲動了。
此刻如果張生還不出手,倘若被人家圍攻過來,那裏還有他出手的機會。
“執迷不悟!本神使就先送你一程。”
話畢!張生麵色一冷,暗下急轉靈氣,古劍被他神識一引,突然爆發出一道火光。
“咻!”
劍靈從他額頭上飛射了出來,像是一條火龍,盤旋在眾人上空。
“那是什麼!”
見到此幕,包括年輕軍官在內,一行三人的臉色,同時聚變。
關鍵時刻,還得做出殺一儆百,年輕軍官既然想做英雄,那張生就槍打出頭鳥,成全他的意願。
“你的過錯,太陽神不會原諒!”
沒等他反應,劍靈突然調轉了方向,對年輕軍官射去。
“轟!”
一聲巨響炸開,劍靈周旋一圈,又回歸了本體。
但麵前年輕軍官,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看不見了。
這跟殺死李員外的方法一樣,鄉民們至今還記憶猶新,紛紛跪趴在地上,不敢吱聲。
剩下的兩個軍官,更是跟丟了魂兒似的,目瞪口呆的站在哪裏。
“你們不是來正法我的嗎?怎麼還不動手。”
張生隱隱帶著一絲冷笑,停在他們麵前。
二人登時被嚇得魂飛魄散,方才囂張的氣焰,一掃而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這……這都是巡查使的命令,小的也是逼不得已……”
“對對對,小的糊塗!都是小的糊塗!求神使大人網開一麵,就放小人一條狗命……”
見到他們這般窩囊的樣子,張生失望了,當即冷哼一聲,便別過了頭去。
“回去告訴你們巡查使,兩日後我一定會登門造訪,叫他不要再騷擾這裏的鄉民。”
生死命懸一線之間,巡查使的命令,早就被他們拋之腦後了。
“是是是!小的一定傳到,一定傳到……”
這招不過是張生緩兵之計,他心裏清楚,能夠駕馭古劍,純屬是巧合一場,若要真的交手,他連一點勝算都沒有,於是不再為難他們。
經巡查使的人一鬧,鄉民們更是對張生奉若神靈,隻是那巡查使有帝國的權勢保護,這樣得罪了他們,私下不免會有幾句議論。
還好張生言出必行,既然答應去拜會巡查使,果然就告別了鄉民,兩日後獨自離開村莊。
自巡查使正法掉鄉保長,期間就一直暫居鄉保長的府上,這對張生來講,一點都不陌生,輕車熟路般,就來到了地方。
眼下鄉保長的府上,門庭若市,擠滿了訴苦申冤的百姓,由此可見,巡查使的為人一般了。
“想不到這個巡查使,竟然還是一個能辦事兒的主。”
如此更合張生的心意,萬一巡查使深明大義,能赦免了自己,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