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本來想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找回他的一個清白。
結果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沒有解決問題,反倒還弄得一身是傷。
一出鄉保長的庭院,圍堵在門口的鄉民,登時一愣,滿麵驚訝的看向了他。
“好……好像是剛才進去的那個人……”
“對!我認識他!他就是張大戶的兒子……”
“果然是那個惡賊!死了才活該呢……”
他們雖然已經壓低了聲音,但仍被張生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裏。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規則,隻要你稍有不擠,仇人立刻就會來自四麵八方,甚至就像他身後這些陌生人一樣。
其實大家嘴裏的張生,並不是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卻是投身至此,來於現世的落魄少年。
經此一役,初來乍到的張生,也隱隱中確定了未來的方向。
但是考慮到巡察使,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最後還是選擇,回到來時的山村。
自他離開之後,鄉民們無不替他擔憂,雖然張生有神使的光環,但那帝國的威嚴,早就在他們心裏根深蒂固。
如今張生回來,可謂是眾望所歸,鄉民們聲聲高呼,紛紛跪地迎拜,以表示對太陽神的尊敬。
“神使大人!您受傷了……”
“是啊!好多的血……”
眾人大吃一驚,滿臉驚駭的看向張生,誰都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此刻的張生,那裏還有回答問題的精神,一路上擔驚受怕,深怕巡查使會再派追兵,連處理傷口的機會都沒有,能回到這裏,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眼前一黑,登時就昏迷了過去。
“神使大人……”
距離較近的朱三,一把抱住了張生,這才發現,在他背上,竟然有道半尺長的傷口。
“快!快抬神使大人回去。”
被他大聲一喝,鄉民們頓時從驚駭中清醒過來,於是齊齊動手,抬走了昏迷不醒的張生。
朱三是村子裏有名的老獵戶,對於皮外傷頗有心得,由他來處理張生的傷口,是再合適不過的。
果然,被他一番得心應手的治療,總算是止住了傷口流血,當他一臉疲憊的走出來時,等在門外的鄉民,忽然就圍了上來。
“怎麼樣了?神使大人沒事兒了吧……”
“是啊是啊!神使大人清醒了沒有……”
吵鬧聲,直讓朱三感到一陣頭大,但大家都是關心神使的傷勢,他也不好責怪什麼。
“神使大人隻是失血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兒了,我們就不要在這裏打擾了。”
眼下之意,是勸大家回去,讓張生好好的休息一下。許多明白事理的人聽後,都轉頭向外麵走去,但唯獨有幾個年輕的村民,卻猶豫了起來。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看到他們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朱三便不解的走了過去。
“不是的朱三爺!我們是奇怪,怎麼神使還會受傷呢。”
那人一臉神秘的湊近來,將他心裏的懷疑告訴了朱三,哪知道朱三聽後,勃然大怒。
“放屁!你竟敢揣測神意!難道就不怕被太陽神懲罰。”
聽到了太陽神的懲罰,年輕的村民,登時就想起了李員外,和不久前的軍官,嚇的他脖頸一縮,臉色一陣蒼白。
“哼!不知天高地厚,以後說話小心點。”
看在他們都是孩子的份上,朱三也沒有多做計較,當麵訓斥一頓,便轟走了他們
反觀張生,因為吞食了九瓣魔心蓮,不單是改變了體質,就連傷口愈合的速度,也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怎……怎麼會這樣!”
張生醒來後,突然大吃一驚,一夜的時間,他背上的傷口,竟然奇跡般的痊愈了,就跟沒受過傷時一樣。
“難道是……九瓣魔心蓮!”
他清晰的記著,當初在血魔古墓裏的石巨人,也能在頃刻間就恢複了殘肢,隻是相比之下,他所需要的時間,更久一些。
不過他卻沒在意這些差距,畢竟事先也沒有想到,吞食了九瓣魔心蓮會有如此收獲。
“哼!就算上天對我的補助吧。”
想起那些與他毫不相幹的罪名,眼下的這個幸運,忽然又顯得微不足道了許多。
他這次醒過來,對整個山村來講,無疑就是一場爆炸性的新聞,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一起,開始議論紛紛。
但是之前質疑張生的幾個年輕人,此刻還是沒有想明白,如果張生真的是太陽神使,可為什麼還會給人打傷了。
聽後,旁邊的年輕人,忽然猶豫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