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檸言握著她的手,不想給她太多壓力,既然她不說,那就隨她去吧。
“一會我安排禦膳房給你煮者補品,你千萬要愛惜自己身子,如果有必要那就去請禦醫,沒人敢說你什麼,知道嗎?”
聽到上官檸言的這一翻話,離月心裏更是難過。
瞬間兩眼發紅,泣不成聲。
上官檸言知道,離月不肯對自己說,一定有她的苦衷,所以她不會逼得太緊。
“傻丫頭,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這一整天都不準幹活,知道沒?”上官檸言用著命苦的口吻道。
離月立馬緊張的擺手:“不行不行,小姐,我是奴才。奴才本就應該幹活,哪裏有不做事的道理?小姐,我我躺一會就好,我現在就可以幹活的…”
說完本想起身,卻不料還是一陣眩暈,差點沒摔了下去。
上官檸言責怪道:“你看你你看你,都成這樣了,還做什麼做,趕緊給我好好休息,知道沒有?”
這次她的口氣相對硬了一點,容不得離月多說什麼。
離月也就隻好閉上嘴巴不再說話,點點頭道:“我什麼都聽你的便是。”
“這才差不多!”上官檸言說完,便是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嗯!”離月輕輕的點了點頭,送上官檸言到門口。
上官檸言離開離月那,並沒有直接回寢宮,而是去了一個重要的地方。
那個已經被世人都遺忘了的角落。
也不知在皇宮繞了多少圈,上官檸言最後停留在一個廢棄的宮門口。
宮門早已經被雜草所埋沒,甚至是已經根本看不到門在那,這裏麵能住人嗎?就算能,那住的那個人得有多淒涼?
上官檸言輕輕撥開雜草,一步一步的走上那布滿青苔的階梯,最後跨過那道宮門。
拐了幾個彎,便是到了裏廳。
“茹兒,茹兒~”她輕輕的喚著她的名。
好像離開天軒王朝的時候都沒來得及跟她道別,這麼久沒來看她,她身子能熬得住嗎?
“茹兒?茹兒?”她稍微把聲音調大了一點。
“你來了?”一段帶著深深歎息的聲音響起。
上官檸言看過去,隻見血茹淚扶著牆壁一步兩步艱難的往自己這邊走來。
上官檸言趕緊走過去,將她扶過來,她的身子簡直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似得。
而她的雙眼也是在看到上官檸言時,流露出濃濃的失望。
而上官檸言把手中的一些補品放到桌子上,“這些東西燉來吃,對你身子很好的。”
“我需要的不是這些,咳咳~”她的聲音很冰冷,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上官檸言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說啥。
“他怎麼沒來?”
“他還在上早朝。”
“嗬嗬,是嗎?”雪茹淚諷刺的笑了笑,也不知她是在笑誰。
“到底是你不準他來,還是他不想來?”雪茹淚突然很直接的問道。
自從有了上官檸言,幽雨軒來找自己的次數,根本就是用一隻手指頭都能數的清。
上官檸言苦苦笑了笑,安慰:“是他暫時沒空。”
怎麼感覺雪茹淚變得越來越冰冷?越來越不像自己當初所認識的那個愛幫人看病的血茹淚了?
“他最近好嗎?”雪茹淚關心的問。
她對於幽雨軒,就好像對待情人那般關心。
上官檸言點點頭:“他很好…”
上官檸言話還沒說完,雪茹淚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他很好,你很好,可是我不好我不好,你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的情緒突然非常激動,看著上官檸言,就好像要吃了她似得。
上官檸言看著這陌生的血茹淚,心裏很難過,她問自己內心。是不是自己把雪茹淚害成了這樣?
或許如果沒有自己,她也不會鬱鬱寡歡?
“茹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
“當然怪你,不然還是怪我嗎?”雪茹淚捂著心口,若不是上官檸言在幽雨軒麵前說了什麼,或許他早已經納自己為妃了。
如果不是因為上官檸言,自己怎麼可能會在這破宮中一等就是快一年?
誰知道這麼多孤苦淒涼的夜晚她是如何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