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陸梓桑低聲沉吟。三天……怨氣竟然變得這麼濃厚了嗎,此地陰氣已經變成實質性的了。平常人在這兒不出兩天就會被這陰氣凍住血液變成一個冰坨子。
陸梓桑抬頭看了看天空,很灰入眼一片霧濃濃,太陽忽隱忽現。
“不妙……”陸梓桑的低聲並沒有逃過四人的耳朵,黑子一聽最後的心理防線已經潰不成軍。
“我要回去,我不要死在這鬼地方!我要回去!俺娘還在家裏等著俺哩!”
張震看了撒潑的黑子一眼,劉天便上前用手裏的刀威脅的堵住了黑子的嘴。
張震一步上前,客客氣氣的對著陸梓桑:“朋友,請問你可有法子讓我們出了這個地方?”
陸梓桑搖頭不語,自顧自的盤腿坐下。
“朋友?”
此時做了很久的背景板的阿白出了聲:“你們不信任我們,我們何嚐能信任你們了?”
氣氛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僵死程度。
突然一股淩厲的刀鋒就往陸梓桑麵上襲來,陸梓桑手指虛空一點,那刀砰的一聲被甩出去好幾米遠。
在山上的幾年,陸梓桑可謂進步不少,多虧了師傅給她的玄門道德經以及玄門心法,加之山上的靈氣十足,讓她在修煉一事之上給予了很大的幫助。
她現在就差的是實戰!她太弱小了,弱小到無力去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陸梓桑一想到上個任務的夏瑾,心尖就紮的生疼,她不是無情無欲之人,她亦不是涼薄之人。會做到無動於衷,是她!是她不夠強大!
空氣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五人感覺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動彈不得。
陸梓桑雙眸一片渾濁,這種情況持續了數秒,殺氣也消失殆盡。
陸梓桑悠悠地站了起來抬眸看向他們:“記住,現在是你們有求於我,態度好點,我可救可不救。”
四人不敢出氣,一眼就能看見他們額頭的豆大汗水。
方才那殺氣宛若實質,讓他們感覺下一秒他們就馬上歸西。
劉天側頭望去,看了看遠處插在地上的刀,神色不明。
張愛清瑟瑟發抖,眼神裏盡是驚恐,從小到大她都沒像今天如此感覺離死亡這麼近。
阿白感受著陸梓桑那一刹那的殺氣,心沉了一下。那男子給的心法到底是何物,不過數載竟如此……
“你們想要出去,好好配合,如果想死在這裏,那也行……阿白我們走”陸梓桑裝模作樣的拉過阿白,作出一副離去的勢派。
“高人,別走,老黑我全說,你要帶著我離開這鬼地方啊!”黑子一個撲,抱著陸梓桑的腿不讓走。
陸梓桑的步伐並未停留,愣是拖著黑子這個大塊頭,仿佛她腳上沒有什麼東西,步履如飛。
黑子這麼一看,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此人就是個高手,他內心燃燒出了一抹希望。
“高人,我們本是…”
黑子話還沒說完,張震出聲打斷了。
“我和我閨女是南派的長沙幫,這位劉天是負責墓塚機關以及護我們人生安全的,至於高人這位腳下的黑子則是我們這次請來幫我們打開石洞的。”
陸梓桑與阿白雙雙對視,盜墓者……著實有趣,不過……這幾人並不坦誠,隻說了其一。“想離開這裏,就得找出源頭,你們在這裏住了幾天,多多少少也有點小道消息吧”
張愛清搓了搓鼻子:“我們來這裏不過幾天,有用的消息不多,不過……有一戶人家死了一個閨女,自從她死了之後這個村子就慢慢的冷了起來,不過幾小時就已經達到零下十幾度,慢慢的就變成如今的這幅模樣。”
陸梓桑皺了皺眉頭,死了一個姑娘,但是他們倆從外麵看的時候預計過有五六十個厲鬼,相反進來以後一個厲鬼也沒見著……嘶……有些怪異。
“到了昨天,火生不了了,村民都一個個被凍成了冰坨子。我們也是苦苦的撐到了現在,然後就碰到姑娘你了。”
張愛清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張震搖頭補充道:“來之前,就已經聽說這個村有邪祟,但是我們以為隻是普通的髒東西不以為意,因為我們的目的地是這個村背後的山裏,隻有這個村有路才能進入那座山。”
張震說著就露出了一抹苦笑:“自信過了頭就叫自負,我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