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那女生居然打了宮承夙!!她居然打了宮承夙!”
“死定了,她這肯定死定了,又將是一個即將慘遭夭折的年輕生命。”
“這女生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宮承夙是學校出了名的惡魔,我們也快撤吧,目擊宮承夙被打臉,萬一被牽連就慘了。”
“對對對,快走快走。”
吃瓜群眾作鳥獸散
***
“宮承夙,我隻聽人說南啟學院魚龍混雜,卻沒想到卻是個小人當道的地方!請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的車刮傷到底是我的原因還是你自己在轉彎的時候車速太快?如果車主沒素質不守交通規則還車技爛,那麼開再好的車,也無法掩蓋你是個垃圾的本質!”
宮承夙的手慢慢捏緊,而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冰冷。
而被他捏住手腕的男生,痛苦的弓起身體,臉色痛的由紅變紫,卻仍然不敢在這樣恐怖的情景下多吭一聲。
幸好,宮承夙放開了他。
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總算鬆了一口氣,但他試著活動關節,卻又被痛的差點叫出聲來。
他的手,竟然骨……骨折了。
宮承夙慢慢接近尹落,然後他一把攬過尹落的頭,往自己身前一拉,兩個人的距離,一瞬間曖昧又危險。
因為他手上的力度太大,尹落被迫隻能抬頭仰視著他,而那雙冷漠眼眸裏的怒氣,像是蛇的毒牙,欲滴的毒液傳遞出威脅的意味。
“我車技爛……素質差。尹同學,看來今天早上,我應該直直的從你身上碾過去,而不是為了你的完好無損,傷害到我心愛的車,也好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車技爛,素質差。另外,為了一輛破自行車,你知道你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嗎?距離我上一次被打,是十年前,你知道打我的那幾個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他的臉湊到尹落的麵前,他的鼻尖和她的鼻尖距離幾乎隻剩一毫米。
他直勾勾的看著尹落的眼睛,緩緩的說。
“殘疾,還有死亡。”
不知道為什麼,尹落似乎能夠感覺到,此刻從這個人口中說出的殘疾或者死亡兩個詞,聽起來,並不像是誇張的修辭,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殘疾,或者死亡,看來,他的背景,似乎不僅僅隻是有錢那麼簡單。尹落勢單力薄,迫於對方現在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場,所以她沒有亂掙紮,可她也不是輕易就能被嚇住的,從小她見過的家世顯赫的人何其之多,也沒有見過這樣囂張跋扈的人。
“或許,你家世顯赫,或許你有錢任性,所以你能做到可以輕賤別人的財物甚至生命,但是宮承夙,你的理直氣壯在我看來隻是個笑話,在你麵前,你隻看到我因為一輛破自行車打了你,卻看不到自行車的主人是一個多麼善良的房東阿姨,她看到獨自租房生活的女學生,因為錯過了公交車無法趕到學校,慷慨的把自己使用了多年的自行車借給了她,那輛自行車還是阿姨的愛人留下來的遺物,對她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追思!像你這樣的人,應該理解不了這些珍貴的情感吧?你不過是在物質堆砌的優越感中自我感覺良好罷了,阿姨的自行車被毀掉了,阿姨會傷心難過,而你宮承夙要是死掉了,別人隻會拍手叫好!所以,為了一個有價值的東西打了一個沒有價值的東西,我一點!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