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毫無意義。唯懸殊的真實實力差距,能做到碾壓。
此刻的莉莉絲,已開啟【羽衣】形態,均勻覆蓋在我全身皮膚(雖然我更願意讓它,直接來一發【蠱惑】,然而它拒絕……)。
此刻我全麵開啟了【骨殖化】,以三眼獠牙的猙獰形象示人。【悲傷的李維斯】被緊握在我左手。我的右手是,持續劇烈跳動的紫色電花。
前傾身軀,步頻極快。我如一個不斷閃現的黑色幽靈般,活躍在喊殺聲四起的,昏沉糟糕暗道裏。用最恰當、最高效、最簡潔的方式,終結著一個個,或亢奮、或恐懼、或愣怔的同類生命。
事實證明,郝帥和他的郝漢幫,並未在這場,本就實力相差懸殊的,單方麵屠殺中,起到任何卵用。
當然,如果打掃戰場、占領地盤、接受戰利品也算作用的話,那他們的作用,無疑就顯得非常巨大。
嗯,在沒有感性情緒的幹擾下,殺死自己的同類。其實是很容易的一件事。甚至可以算得上乏味。
就像隨口吐痰一樣簡單。
此刻是公元2333年7月26日20:53:44,在經過郝帥和他的郝漢幫,漫長的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後,我終於清理盡了,位於菲爾莫街南麵的,卡格薩街地下。
外號【黑寡婦】的娜塔莎.羅曼諾夫並不強。郝帥對她的實力評價非常準確,事實上她和郝帥在實力上,確實是半斤八兩。
而郝帥的外號,我也從這位【黑寡婦】嘴裏,得到了糾正。嗯,郝帥的外號,真的就叫【四臂肥螳螂】。而不是他本人堅稱的,【四臂金剛】。
但這位【黑寡婦】顯然沒有郝帥的好運(郝帥在他的幹兒子郝強死後,又火速新收了個幹兒子,名字就叫郝運。我發現郝這姓氏,是真的很好)。
我把她殺了,非常幹淨利落的一記斬擊。【悲傷的李維斯】輕而易舉的,將她生有八隻複眼的美麗頭顱,和兩隻高舉的副足,齊齊整整切下。流了一地血,死不瞑目狀態。
郝帥對此顯得很不讚同。不停嚷嚷什麼,【黑寡婦】很有血性,比很多帶把的男人強。
但我對此無視。我的理智告訴我,【黑寡婦】和郝帥,雖都是賽思比地下的,地頭蛇人物。然而就本質上,他們是兩種人。
前者雖掩飾得很好,但我仍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察覺出她內心潛藏的,不甘、仇恨,和憤怨。
當然了,這其實無可厚非。事實上【黑寡婦】的反應才算正常,我完全理解她。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那時的她之間,才最能感同身受。因為我們都失去了,最在乎的東西。
而與之相對的,郝帥這個明明一點不帥的家夥,才是我不能,完全理解的存在……
是的,如今我已承認。他不能完全理解我,而我也不能完全理解他。說俗套點,我們根本就是,三觀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就比如現在。
“他已經死了。“
我將【悲傷的李維斯】,放進個人戒指裏。取出一支煙叼嘴裏,甩響指點上。
麵前的郝帥,正抱著他的幹兒子郝棒,痛哭流涕。四隻聚攏在一起的粗手臂,牢牢將這已變得破破爛爛的,血汙屍體抱在懷裏。極似一隻,捕食成功的肥螳螂。
“我知道!都特麼被打成篩子了,能不死嗎?!“
郝帥轉頭衝我嚷嚷。麵目猙獰,淚流滿麵。哭得像個二傻子。
好吧,郝帥說的是實話。郝棒確實被打得,連他親媽都不認得他了(雖然他可能沒有親媽)。那頭衝天長直綠發,此刻也亂糟糟、軟踏踏。活像一大團,亂七八糟的髒海藻。
而我隻是很好奇,如果那已被我弄死的,粉毛郝強活過來。看到此情此景,會不會嫉妒得直發狂。畢竟這待遇,差得也太多了。
嗯,沒有如果!我隻是無法理解,郝帥這個人的行為模式而已。他似乎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但偏偏又表現得坦坦蕩蕩,毫無虛假偽飾之嫌。
“他本就不該來。我早說過,我一個人來就行。“
我吐出一口白霧,用左手無名指與中指夾煙。我再次說出了我的疑問點。因為如今事實已經證明,我原先的判斷完全正確。
這就是我一個人,對此地一片人的屠殺而已。我在支付我應該支付的房租,但房東偏要瞎參一腳,且還造成自損。
這真讓人難以理解。
“屁話!你是為我們郝漢幫打天下,我郝帥能幹看著嗎?那是爺們兒該幹的事嗎?更何況無論你怎麼想,我是認你這朋友的!西爾。“
情緒化。郝帥噌的一下站起來,發表了一係列,充滿了情緒化的言語。嗯,此刻我處於抑製感性情緒狀態,以致有點不適應。我不理解這樣行為的價值所在。因為很顯然,這屬於徒勞無益,甚至是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