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家。”嚴謹話裏帶著狠意,“張天明的那個女兒和容菱有過衝突。”如果真的是張家的話,那張家就必須消失在京城了。
張隊長一聽立馬就精神振奮了,有線索就比較好查了,雖然張家有那個老爺子在,但是在嚴家麵前根本就不夠看啊,他連忙喊了個警員一起和他去調查一下張家。
老爺子這邊也是讓莫華開始出動了,一些事情,莫華做的會比警察來的好。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容菱一點點的蹭到了牆邊,中間那個男人又來看了一下,見容菱被綁手綁腳的還能蹭到牆邊靠著眼裏還閃過一絲讚賞,這個小丫頭實在太冷靜,也很配合,如果是別的小朋友,估計已經哭爹喊娘被揍的鼻青臉腫了,哪像這個丫頭,到這種地步了還想著讓自己過的舒服一點。
看到那已經掉在地上的薄被,他好心的撿了起來又給她蓋好,然後才出去。
男人一離開,容菱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屋子裏什麼有些黑暗,隻有外麵照進來的微弱光亮勉強讓她可以視物。她看了一眼外麵,隻聽到劫匪的談話聲沒看到劫匪後,她才小心的又挪了一下,綁在背後的手稍微摸索了一會就摸到了一塊比較鋒利的石頭,這是她之前發現的。
她不能坐以待斃,這是她冷靜下來後第一個念頭。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綁架的她,可是她一個小孩子也並沒有得罪什麼人,所以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人要利用自己來威脅嚴大哥,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說不定還會傷害到嚴大哥。
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不能讓自己成為嚴謹的負擔。
這也是容菱第一次正式自己的能力,她還太弱小了,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她拿什麼站在嚴大哥身邊,拿什麼報仇,她需要強大,不管哪一方麵。
她也顧不上疼,努力的很有耐心的一點點的用石塊來磨割幫著自己的繩子,哪怕雙手手腕都已經被繩子蹭的破了皮留了血,她都沒有任何的感覺,也沒有停下。
外麵已經越來越黑偶爾還會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夜間昆蟲發出來的。守在房間外麵的匪徒似乎也已經睡了去,隻是一個孩子,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警惕。
可容菱卻是一刻都不敢鬆懈,她不停的割著繩子,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門口,耳朵也是努力的注意著外麵的動靜,隻要外麵有任何異常的動靜,她都是會緊張的繃緊了身體,然後停下手裏的動作閉上眼睛裝睡。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容菱雙手一掙,綁住雙手的繩子終於鬆了開來,她眼裏閃過驚喜,卻沒有動作,而是又等了一會才伸出手來去解綁著雙腳的繩子,一邊不時的望向門口。
將手腳的繩子的給解開後,容菱小心翼翼的來到窗戶旁,手腳並用的翻過了窗戶又小心的落在地上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靜寂的夜裏她隻能聽到自己那越跳越快的心跳聲,高度的緊張,讓心髒似乎要跳出來一般。
沒有遠離爛尾樓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著,盡管夜裏視線很不好,但是她還是努力的輕手輕腳的走著為了不發出一點聲音讓那些匪徒發現,終於,她離爛尾樓了一定的距離了,可是後麵突然傳來了那些匪徒氣急敗壞的怒吼聲,容菱再也顧不上那麼多趕緊跑了起來。
她一刻也不敢停,隻知道要逃,逃的遠遠的不能讓那些人抓到,黑暗中她沒有目的的跑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哪裏逃,隻是一直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