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陵園裏,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容菱和嚴謹站在一個墓碑前久久沒有說話。
墓碑上是一個笑的很是溫柔的女人,盡管是隔著照片,都能感覺到她眼裏的柔和和愛意,這個給她拍照的人,必定是她最愛的人吧。
容菱每次見到這張照片,對那個男人的恨意就多一分,媽媽那麼愛他,他竟然這樣對待媽媽,不僅和小三暗度陳倉,更是聯合那個小三害死媽媽,搶奪了媽媽辛苦創下的基業。
是啊,那個男人的一切,都是媽媽辛苦努力的成果,公司,車子,房子,都是媽媽的,就算如今的躍然再怎麼輝煌,也是改變不了是那個男人從媽媽手裏搶走的,躍然集團如果沒有媽媽前麵的鞏固,那裏有後麵的成就。
可那個男人,嗤。
容菱隻要想到自己身上流著那個男人的血就覺得惡心。
可是血脈,又怎麼改變的了呢。
她改變不了身上的血,卻是改變的了其他。
容菱眼裏聚起一片霧氣,霧氣背後的洶湧看的不切實際卻能感覺到危險。
嚴謹站在一邊一樣沒有言語,隻是看著墓碑上的人,多了幾分尊敬和其他意味在裏麵。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裏,第一次見到這個未來的丈母娘。之前,都是容菱自己一個人過來的,然後在這裏呆上一天才離開。
說真的,容菱真的是比較像媽媽的,和那個男人基本沒有什麼想象的地方。
“嚴大哥,你知道嗎?我媽媽可厲害了。”容菱忽然說道,聲音裏滿是對母親的思念。
嚴謹轉頭看向了容菱,此刻的容菱哪裏還有平時的淡漠,臉上滿是柔和之色,眼睛顯得很是光亮,嘴角也是有些許笑容露出。
她抬起手,那串手鏈還是一樣帶著古樸的氣息,沒什麼特別之處,如果不說是一個古董幾乎所有人都是會認為這隻是一串特備普通的複古手串吧。
“這手串我說過吧,這可是古董呢,是我接觸古玩淘到的第一件寶貝,媽媽當時可意外了,一下子就撿到打漏了。”似乎是看到了當時媽媽意外的樣子,她的笑容更加深了。
這是嚴謹第一次聽到容菱說起她媽媽的事情。
而在她的敘述中,基本都沒提起過他的父親,說道他的時候都是會一語帶過,似乎,就隻有她和母親一樣。
容媽很厲害,在容菱的印象當中,似乎沒有什麼不會的,開公司,玩古玩,賭石,似乎沒什麼不會的,甚至讓嚴謹意外的是,容菱說,她的媽媽對賭博似乎也是十分擅長,隱約記得她媽媽開公司的資金,大部分是從賭桌上贏來的。
如此出色的女子,在京城應該很是出名才對,但是嚴謹確定,對容菱的媽媽根本就沒印象,京城世家中似乎也沒有容姓家族。
嚴謹訝異,可也可惜,那樣一個女子,竟然會敗在那樣一個渣男身上。
聽容菱說,似乎在嫁給她父親之後,公司的事情容媽都是交給了他的父親處理,但容媽都是會在別後出謀劃策,或許這大概就是大家隻知道躍然集團是他父親的,卻不知道一開始躍然的老板是容媽。
男人一有錢,這心就會管不住,容菱的父親將這句話詮釋的很好,甚至是做的更好,他一邊和容媽在一起,霸占不屬於他的一切,一邊則是和小三暗度陳倉,甚至私生女的年紀都比原配的女兒還要大上一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