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再次從林蕭身上感覺到了那種威壓,那種來自生命對死亡最原始畏懼的威壓,他慌亂的眼神不敢看向林蕭,仿佛隻是不經意間的對視就會讓他萬劫不複。
擊敗易彪的高個男,和林蕭之間隻有兩米的距離,他的內心有種莫名的慌亂,這慌亂讓他有些焦躁不安,他知道這都來源於對麵的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掛著迷人的微笑,但是這微笑在他看來卻更像死神的召喚。
“在下姓林,單名一個蕭字!”
林蕭雙手抱拳和高個男打著招呼。
“我叫納托,泰國人!”
納托看到林蕭突然抬手,他戒備的向後撤了一下身子,但是看到林蕭隻是禮節性的通報姓名,這才小心翼翼的還禮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泰國人?嗬嗬,我還以為你是廣西人呢!”
林蕭有些意外的笑了。
“你想怎麼樣?”
納托緊張得問著林蕭的意圖。
“我朋友的胳膊受傷了,你覺得呢?”
林蕭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易彪,他眼神中滿是挑釁的問著對方。
“那就來吧!”
納托因為心中的焦躁衝著林蕭怒吼著。
“泰拳,嗬嗬!”
林蕭看著焦躁的納托笑著說道。
林蕭談笑間雙腿跨立一肩之寬,做出一個怪異的下蹲姿勢,他左臂橫於胸前護住胸口,右臂卻抬起置於額前,擺出了一個誰都沒見過的姿勢。
眾人看到林蕭做出這樣怪異的動作,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相互看著對方,似乎都想弄明白林蕭這是要做什麼,或者說林蕭作出這樣的姿勢是為了什麼。
納托看著林蕭所擺出的姿勢,他的臉部肌肉緊張的抽搐起來,他雖然經曆過不下百次的搏擊,而且即便是在泰國也很少遇到敵手,但是這次遇到林蕭卻讓他感到了真正的恐懼,因為林蕭現在所擺出的這個姿勢,正是已經失傳很多年的古泰拳的下馬式,也是古泰拳準備進行搏擊時的起手式。
“紮西,他會古泰拳!”
納托慌亂的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矮個子男人,嘴裏緊張的呼喊著男人的名字,像一個受到了驚嚇的女孩子一般尋求著幫助。
“古泰拳?”
納托的話引起了紮西的注意,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林蕭,目光中竟然流露著如火般的憤怒。
“什麼是古泰拳?你知不知道?”
“看樣子應該很厲害,你看把那個泰國人嚇得,哈哈!”
“這個人不會是個人妖吧!哈哈!”
。。。
酒吧的酒客們看到納托慌亂的樣子,很是解氣的肆意嘲笑著被嚇到的納托,更是有人開始懷疑納托是不是一個人妖,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納托,不要丟了拳師的臉!”
紮西聽著眾人的嘲笑聲很是惱火,他衝著有些驚慌的納托怒吼著。
“嗯!”
納托顯然也為自己剛才的慌亂感到羞愧,他衝著紮西重重的點頭答應到。
納托穩定身心怒視著一臉淡然的林蕭,他左腳踏前一步重心前移,腰身下沉右腿緊跟而上,如猛虎擺尾一般的掃向林蕭的下盤。
納托的右腿的橫掃之勢來勢凶猛,空氣中竟然響起了一連串的破空之聲,可見納托的這一擊他也是傾盡了全力。
泰拳在攻擊中以箍頸、膝撞、肘砸、膝頂為主,但是泰拳中說到威力和對對方造成傷害最大的,還要說到泰拳中的雙腿的使用,這就包括劈、挑、掃、踢這幾個進攻的招式。
說到泰拳中腿法的使用,就不得不說泰拳訓練的殘忍,泰拳以凶狠和剛強著稱,因為泰拳沒有什麼固定的招式可言,所有的攻擊動作都依靠拳師的實戰經驗,所以這就要求拳師的身體要異常的強悍。
而為了讓自己的身體達到一個巔峰的境界,泰拳的拳師們從習練泰拳的那一天起,都會有意識的用自己的肘、膝、腿擊打硬物,不過因為肘和膝的骨骼相對比較脆弱,在訓練時很難達到想象中的完美要求,所以大多數的泰國拳師都會注重自己的腿部訓練,他們在訓練時刻意的用腿踢樹踢牆,這樣雖然會讓他們腿部的脛骨發生骨裂甚至骨折,但是經過休養之後長起來的脛骨,骨密度卻會相應的增強很多,在對戰時不僅能夠減輕疼痛感,更能有效的起到對敵方的打擊作用。
泰國拳師這般殘酷和冷血的訓練,雖然讓他們傷痛纏身並且吃盡了苦頭,但是也讓他們在各項搏擊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以至於在現在的搏擊比賽中的選手,一聽說自己對戰的是來自泰國的拳師,從氣勢上就先比人家矮了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