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飛最擅長的就是畫人物。他看著冷小婉的樣子,雖然冰冷,但仍喜愛不已,所以畫起來很是用心。
他畫了大半天才畫好。畫好之後,晾幹了,就拿到自己的臥室裏,掛在床北麵的牆上。
溫小飛練習畫畫有幾年了,雖然缺少老師指導,但由於下載了一些視頻資料,也學到了不少技巧,有點功底,所以他畫得還不錯,讓人看了也會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看著冷小婉的像,溫小飛想,這可不能讓媽媽或爸爸看到,等他們回家時得給收起來。他倒不是怕他們說自己不務正業,而是怕他們懷疑什麼。雖然父母不可能由一張畫就想到古墓的事,但他想還是不露一絲痕跡為好。
隨後的日子,溫小飛的生活裏就兩件事,一個是練毛筆字,一個就是看冷小婉。在墓室裏看冷小婉本人,上來就看冷小婉的像。
噢,差點忘了,溫小飛還有一件事,就是每天都會吻冷小婉一兩次。
不幸的是,傳來噩耗,八月一日學校要恢複補課!
溫小飛看了一下日曆,八月一日正好是星期一,心裏說:看來是有預謀的。
在省裏像模像樣的檢查走了以後,學校裏所有大小幹部,在王學高校長的領導下,精誠協作,經過多方排查,終於找到了舉報的人,並耐心細致地做了思想工作,擺平了之後,才決定繼續補課的。
至於如何做工作,就不得而知了。
在現代語境裏,很多詞都有了更深廣更有活力的內涵,可意會不可言傳。就像“互動”這個詞,在主持人那裏是很正常的,可小姐先生們看到了這個詞,就會另有一種理解,彼此心領神會而相視一笑。
“做工作”這個詞,如今也是大有深意了。
溫小飛原本就不喜歡補課,現在更加反感,因為學校補課,讓他不得不從世外回來,不能再看他的冷小婉了,亂七八糟的作業、試卷什麼的,又都像槍林彈雨一樣襲來,讓人不勝頭疼。
這條路荊棘叢生,充滿了險惡與恐懼,但他卻不得不去走上一遭!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傻呀?逼的!
畫畫、練字,溫小飛樂此不疲,可一提到學習,就習慣性頭疼。語文還可以,尤其數、理、化、英等科目,讓他頭疼得無藥可治,就跟天生有仇似的,勢不兩立。
他以前還能跟充氣似的充進一點,自從媽媽放棄了他的學業南下後,他便如泄氣的皮球,充氣沒漏氣快,什麼都忘了,好像頭腦中的那些“知識分子”開會商量好似的,一齊逃跑了。
上次補課,學校重新分了班。溫小飛毫無懸念地也理所當然地被分進了一個差班。
當然,這是專門學美術的班,是學校領導老師們結合學校自身建設,精心謀劃,為一群差生量身製定的通天之路。
隻是這裏真正愛好美術並能畫得像模像樣的沒幾人,溫小飛在裏麵算是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一個,可以說是鶴立雞群。
有幾個原來同一班級的,和溫小飛又分在了一起,包括一個死黨沈旺,還有一個胖女生劉然。
另三個同門師兄師弟則去玩音樂了,一個裝模作樣弄了個葫蘆絲胡踢蹬吹著,一個裝鬼弄神借了個吉他瞎劃弄,一個裝腔作勢找了根竹管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