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險情(1 / 2)

學校規定每周星期一到星期六補課,星期日休息一天。這跟神創世一樣,就在星期日這一天,老師和同學們都“歇了他一切的工”。

從星期三開始,溫小飛住校了,晚上沒再回家,直到星期六晚上才回去。

今天是星期天,是休息的日子。神都休息了,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要“歇了一切的工”的嘛。

早晨,溫小飛又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昨晚練字練到十點多,又看著冷小婉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才到平房上去睡覺,一夜好夢,直到爺爺喊他吃飯。

吃過飯,爺爺還是老一套,看小牌去了。而溫小飛自然也是老一套,到墓室裏看冷小婉加練字去了。

這爺孫倆,現在是各有所愛,興趣盎然。

墓室裏的一切,對於溫小飛來說,已經非常熟悉了。除了冷小婉他隻是吻了幾下而不能也不敢亂動之外,其它的東西他都把玩欣賞過多次。

那些個瓷器,他一個一個地拿在手中細看,看看花紋,或者看有什麼能證明年代的,可是卻看不懂,也不知道那叫什麼瓷,隻是感覺很精美。

冷小婉的字和畫——他已經認定那是出自冷小婉之手——他也多次欣賞,越看越覺得好。他覺得宋陽老師的畫也不及冷小婉的好,尤其在著色上。每次看,他都心生感歎:古人是用什麼做顏料的呢?這幾百年過去了,還是那麼鮮亮,就像是剛畫好的一樣。

那琴,溫小飛也彈過。其實不叫彈,他隻是用手指輕輕撥動琴弦而已。雖然不成曲調,可琴聲之美也足以讓他覺得是一種享受,以至於忘了防備地麵上的人有可能聽到。當然,外麵其實是聽不到的。他想起了江濤幾個家夥裝鬼吹笛子、彈吉它,心裏感到好笑,覺得還不如自己瞎劃弄這琴來得好聽呢。

溫小飛還對墓室裏的木製家具進行了細致地觀賞。尤其是床上雕刻的鴛鴦戲水圖,讓他十分喜愛,並照著畫了一幅,於星期四那天交給了宋老師,令宋老師頗為讚賞。

宋老師從溫小飛的畫裏看到他有些潛力可挖,說要好好教教他,並說隻要他在文化科目上多下點兒功夫,考上個好一點的美術院校是很有希望的。

溫小飛聽了倍受鼓舞。而宋老師也指出了他在毛筆字上的缺憾,叮囑他好好練字。

所以這兩天,溫小飛練字更加刻苦。他已經買了一本顏真卿的字帖來臨摹。因為冷小婉父親的那封信是重要的文物,可能是無價之寶,損壞了是有罪的,所以他又給收了起來。隻是他沒放回原地,也就是沒放在冷小婉的頭下,而是放在了自己書桌的抽屜裏。

新買的顏真卿字帖是從筆畫開始的,有如何起筆、頓筆、收筆的圖示,還有詳細的講解,所以更適合他初學模仿。他雖然稍能看懂一些,但由於沒有人指點,所以進步依然很慢。

此時,溫小飛下到墓室,習慣性地來到了冷小婉的床前,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前幾天你一定很孤獨吧,今天我可以陪你一天了,不過,我得抓緊練字,待我練累了,再來和你說話。”

說完,他就走到了書桌跟前,把字帖打開,鋪好毛邊紙,又取出毛筆和墨汁,開始潛心臨寫。

可是,剛寫了不到十個字,手機猛然響起,他拿過來一看,卻是沈旺。

“溫大膽,快出來跟我們去玩!”沈旺在電話裏叫道。

溫小飛聽了大吃一驚:“你在哪兒?幾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