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飛在心底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表麵上仍然很和氣,與小烏龜三人相互敬著酒。
可是小烏龜很機警。溫小飛這樣友好,他反而不安起來。他自己經常對人笑裏藏刀,所以知道敵人平白無故的友好,通常是暗藏玄機。
小烏龜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想著。這時,他發現自己的兩個弟兄居然老是盯著冷小婉看,就突然意識到可能不妙,心想:你們這兩個東西,不知死活,有道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如果把溫大膽激怒了,後果可不堪設想,雖然今晚不會吃虧,可明天呢?
的確,小烏龜心裏十分清楚,憑自己目前的力量,還不能輕舉妄動,還應該以縮頭為上。在他的計劃中,畢業時的最後一戰最理想,拿了畢業證,打了溫小飛,然後一走了之,而如果現在出手,溫小飛明天肯定會加倍還回來的,自己可不想再挨打了。
想到這裏,他就舉起杯道:“我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來,我們三個共同敬溫大哥一杯。”
他的兩個弟兄不明就裏,可也不好說什麼,隻得跟著敬了溫小飛一杯酒,然後抬腿走人。
溫小飛虛情假意地盛情挽留一番後,也就任他們走了。
“怎麼走了?我還沒有吃飽呢。”出了大排檔不遠,小烏龜的一個弟兄就問。
小烏龜正色道:“我們到別處去吃,再不走,我怕你們壞了事,瞧你倆的眼神,還說沒吃飽呢,恐怕看小美人兒就看飽了吧?”
兩個人明白了,但其中一人不屑地說:“那有什麼,溫小飛不是服軟了嗎?再說,那小妮子長得也太好看了,看得我下身直癢癢,溫小飛根本配不上她,或許我能把她給勾過來。”
“拉倒吧,你真敢再有一點不敬,恐怕不隻是下身癢了,溫小飛能和你拚命。”小烏龜道。
這是他的寶貴教訓。那天從張主任的辦公室出來,溫小飛目露凶光,說要殺了他,把他嚇得不輕,現在想來,他後背還有點冒涼氣呢。
小烏龜又說:“你們不要以為溫小飛今晚是服軟,他今晚無奈是一個人,而且還有冷小婉在身旁,不然他才不會好心請我們喝酒呢。”
那兩人想了想,覺得小烏龜說得有道理,也就沒說什麼。他們跟著小烏龜混,無非就是圖個吃喝,現在小烏龜要帶他們到別處吃,他們還管什麼溫小飛不溫小飛的呢?至於將來打仗的事,到時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反正目前還真不能惹溫大膽那一夥兒。
再說溫小飛,小烏龜三人走後,他心裏鬆了口氣,說了聲:“終於走了,這幫混蛋。”
冷小婉這時也不緊張了,問溫小飛:“小飛哥哥,你怎麼對他們這麼好呀?有點不大正常,而且我看他們有點不安好心,你不讓我抓你胳膊,是不是想打他們啊?”
剛才冷小婉拽溫小飛衣角,溫小飛沒有反應,她又抓他的胳膊,可溫小飛卻把她的手拿開了。她想的對,溫小飛弄開她的手,正是為了開戰時好雙手並用。
“你真聰明,”溫小飛麵色平靜,輕聲說,“沒見那兩個雜種看你的眼神嗎?我本不想和他們打仗,可我受不了他們那樣看你,所以必須做好出擊的準備,隻要他們再敢放肆一點,我就不客氣。”
唉,看來有個過於美麗的老婆,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事,瞧溫小飛,連別人多看冷小婉幾眼都受不了。不過,這也正說明他太愛冷小婉了。
冷小婉心裏一陣感動。溫小飛如此地愛護她,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他的孩子,深深地依賴著他,如果不是正在吃飯,如果不是在飯店裏,她真想緊緊地抱一抱他,再好好地吻他,唯有如此,才能充分表達心中的感動。
可她對溫小飛這樣敏感又感到不安。自己的美麗成了他的一種安全負擔,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她很無奈,都怪自己長得太漂亮了。
“這麼多菜,我們吃不完,怎麼辦?”冷小婉結束了胡思亂想,看著滿桌的菜,發愁地問。
誰知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丁新晴的聲音:“老板,吃飯!”
溫小飛和冷小婉都背對著門,而他們身後又有隔板,所以丁新晴看不到他們。
冷小婉連忙起來轉身一看,不光有丁新晴,還有江濤、沈旺、於豔。她高興地大喊道:“晴姐姐、豔姐姐!”
溫小飛也站了起來;“喲,都快來,別點菜了,今晚我請客,就知道你們要來,早點好菜等著了。”
丁新晴十分驚喜:“呀,婉兒先來了,我正準備打電話找你們呢。”
他們以為溫小飛在開玩笑,都沒拿他的話當真,可走過來一看,桌上還真有很多的菜。
不過,江濤並不相信溫小飛是提前為他們準備的,所以就驚訝地問:“我說溫小飛,你們可真夠奢侈啊,點這麼多,兩人能吃完嗎?”
“這不都是為你們準備的嘛。”溫小飛繼續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