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晚學了,溫小飛喜滋滋地哼著難聽的歌兒,回到了租住的房子跟前,掏出鑰匙開門時,卻突然發現開不開了。
奇怪,怎麼回事?溫小飛拍了拍門鎖,把鑰匙插進去又擰,可還是擰不開。這時,他聽見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以為是冷小婉,便喊道:“婉兒妹妹,是你從裏麵把門鎖死的嗎?”
然而裏麵並無人應,隻聽到弄門的聲音。溫小飛又試著擰了一下門鎖,這一下擰動了。可他打開門,卻驚訝地看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除了每天迎接自己的婉兒妹妹,竟還有丁新晴!
“新晴姐,你、你怎麼在這裏?”溫小飛吃驚地問,問過後又看著冷小婉。讓他更加奇怪的是,冷小婉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剛想問怎麼了,就見冷小婉的眼淚嘩嘩地流了出來,哭著撲向自己。
溫小飛抱住冷小婉,又心疼又驚恐又焦急地問:“婉兒妹妹,你怎麼啦?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冷小婉哭得根本說不出話來。溫小飛隻得把詢問的目光轉向一旁的丁新晴:“新晴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猜可能與冷小婉的身世問題有關。但就算是這個原因,婉兒妹妹也不至於這樣傷心地哭呀?看樣子她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他想。
看著撲在溫小飛懷中痛哭的冷小婉,丁新晴說:“婉兒,別哭了,現在要緊的是商量事情,走,我們到樓上說。”說完,她就鎖上院門,轉身往客廳走去。
商量事情?商量什麼事情?溫小飛更加奇怪了,問冷小婉,可冷小婉卻不說,他隻好擁著冷小婉,跟在丁新晴後麵往裏走。
冷小婉鬆開了溫小飛,低著頭,邊走邊擦眼淚。
從冷小婉的哭和丁新晴嚴峻的表情中,溫小飛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十分焦急,又十分憂慮。來到樓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新晴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怎麼進來的?你是不是——”
他想問丁新晴是不是關於冷小婉的身世問題,但話到嘴邊卻又不問了。他想:在沒弄清原因之前,絕不能不打自招。
丁新晴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溫小飛,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她心裏有些慚愧,不好意思對溫小飛說自己偷偷配了他的鑰匙。
見丁新晴欲言又止的樣子,冷小婉明白了她的心思,就說:“晴姐姐,你說吧,沒事兒的,小飛哥哥不會怪你的。”然後她又對溫小飛說:“小飛哥哥,今天若不是晴姐姐,你、你就見不到我了,是晴姐姐救了我!”說著,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救了你?”溫小飛大吃一驚,看著丁新晴焦急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新晴姐,你倒是說話呀,真是的,女人就是這樣,關鍵時候不幹脆!”
“溫小飛,劉然表哥陳一刀下午進來了,他是個色狼。”丁新晴終於拋出了這個重磅炸彈。
果然,溫小飛被炸蒙了,而隨即也被點炸了:“媽的,我去殺了他!”
溫小飛怒火中燒,轉身就往外走,要去找劉然表哥報仇雪恨。他以為冷小婉已經被陳一刀玷汙了。
冷小婉一把拉住了溫小飛,驚慌地說:“小飛哥哥,你別衝動,今天是有驚無險,他並沒有碰到我,多虧晴姐姐及時出現,晴姐姐手握菜刀,把他嚇走了。”
溫小飛聽說冷小婉沒事,心裏略略安定了一些,又聽說是丁新晴救了自己的婉兒妹妹,便感激地看著丁新晴說:“新晴姐,謝謝你,你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可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溫小飛,你租房那天,劉然表嫂給了你幾把鑰匙?”丁新晴問。
“就一把呀,”溫小飛此時恍然大悟,“對了,他也有鑰匙,唉,我真粗心,一點防備也沒有。”
他後悔地自責起來,把冷小婉攬入懷中,又歉疚地說:“婉兒,對不起,都怪我太粗心,讓你受驚了,如果放在以前,我可不管他是陳一刀還是陳二刀,敢欺負我,非和他拚命不可,但現在有你,我不能那樣做了。”
“這怎麼能怪你呢?我們都沒有經驗。”冷小婉說。
“對了,報警了沒有?你們當時可以報警啊?”溫小飛問。
丁新晴說:“沒有。”
“為什麼不報警?”溫小飛不甘心地說,“難道就這樣便宜他了?”
丁新晴看著溫小飛,沉默了一下才說:“你覺得報警,就能把他抓起來了嗎?他並沒有動到婉兒一根毫毛,而且離得還有兩三米,又何況他是一方惡霸,派出所又有劉然二叔,就算拘他十天八天,又有什麼用呢?出來你怎麼辦?”
溫小飛不得不承認丁新晴說的有道理,便憤憤不平而又無奈地罵了一句:“娘的,便宜他了!”
“還有,那樣對婉兒的名聲也不好聽。”丁新晴又說了一個不報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