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訂席的客人扶老攜幼陸續到了,而來到了都不先進包間,全都在飯店裏轉來轉去,欣賞溫小飛的字畫,除了一些不認識字的老人或小孩子外,無不嘖嘖讚歎。
而當聽到溫小飛的媽媽以萬分自豪的語氣說那是她兒子的作品時,客人們又都十分羨慕。隻是有那部分眼界窄的,在看到溫小飛本人後,卻又不怎麼羨慕了,有的人還在心中暗笑。
不過,在聽到溫小飛媽媽又以億分自豪的語氣,說冷小婉是自己的兒媳婦時,這些人就都瞬間有些發蒙,有些暈頭轉向。他們難以相信,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一個童話世界:一位美麗的公主被怪獸掠走,急需一個英俊的王子前來搭救。
不過,由於全家都是來過年的,所以眾人在看過、讚過、歎過之後,便各自進包間,開始各家的過年活動了。飯店方麵根據客人要求,已經開始上菜。
溫小飛媽媽在自豪過之後,全身心地投入了為客人的服務當中,統籌安排一切人和事。宋姐、劉姐在包間與廚房間來回穿梭。廚房裏,溫小飛爸爸與胡叔煎炒烹炸,精心加精藝,力求讓客人滿意和高興。
見宋姐劉姐端菜很忙,溫小飛和冷小婉就主動加入,為客人上菜。客人們都是有錢的主兒,從開的車和穿戴就顯出氣派來。有的很有修養,顯出尊貴之氣。而有的就不怎樣了,顯出土豪劣紳之性。
冷小婉曾經貴為千金,從小都是由人服侍,而如今卻服侍起別人來。但她卻忙得不亦樂乎。溫小飛看著有些心疼,想叫她別幹了,但是見她很高興,也就沒有說。
先來的客人吃完就回家了,然後又來了第二批。新的客人來了, 也都是先看過字畫,稱讚了一回,等飯店準備就緒然後才入席。
就這樣,忙到快八點時,客人基本都起席,回家看春節聯歡晚會去了。隻剩下一桌,說春晚沒趙本山沒什麼看頭,就慢慢托到了八點半才結束。
在隻剩下最後一桌時,溫小飛媽媽就帶領宋姐和劉姐準備自家的桌席了。
而冷小婉兩人早就閑下來,她牽著溫小飛的手,又挨個看他寫的春聯和字畫,悄悄指點評說一番,令溫小飛又受益不少。
這時,媽媽在8號房間門口喊道:“小飛,你去樓上把電視抱來,我們邊吃邊看春晚。”
飯店裏的是互聯網電視,而每個房間都有無線網。
溫小飛領命而去。冷小婉也跟著上去幫忙。她早就聽溫小飛說過所謂的春節聯歡晚會。溫小飛說他喜歡看裏麵的小品和相聲,很有意思,但又說什麼現在失去了趙氏班子,而相聲上又抵製郭氏班子,所以如今是不太吸引人了,隻那幾個歪瓜裂棗,靠著拿自己的缺殘逗樂子,也沒多大意思。
“總的來說,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是溫小飛當時最後的總結。
關於春晚,與溫小飛有相同感受的,可以說是大有人在。但公正的說,春晚辦的水平並沒有下降,科技的進步,也使其視聽效果更好了。而人們之所以感覺不好,其實與人們的欣賞水平提高有關。
如今人們的選擇多了,哪裏是八九十年代,一個村才幾台電視,除了春晚,其它節目又沒有,加上人們剛從封閉中走出來,乍見外麵的世界,所以即使是一支普通的歌曲,也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現在回過頭來看看,當年那些受人熱捧的歌曲、小品和相聲,難道真的都比現在的好嗎?似乎未必吧?當年人才稀缺,臉皮厚點,學個憨相,喘點六業腔,就能走紅。
可如今呢,天公不拘一格降下了太多的人才,光靠臉皮厚已經不行了,沒個金剛鑽,根本沒資格上台。雖然不可否認,也有些人能靠無恥走紅,但那畢竟少數,不是嗎?
閑言少敘。溫小飛抱來了電視,冷小婉拿著機頂盒。媽媽讓放在靠東牆的條幾上。放好電視,溫小飛插上電,找到了中央一台,裏麵正表演著一個歌舞節目,場麵又喜慶又熱鬧。
冷小婉很喜歡看歌舞,便說:“很好看嘛,小飛哥哥,你怎麼說不好看呢?”
溫小飛五音不全,對唱歌一竅不通。他不會唱,也不喜歡聽,偶爾哼兩聲,完全是出於表達心情的生理需要,所以他哪有冷小婉的品位呢?
“你是女孩子,所以你喜歡,我不喜歡這個。”溫小飛說。
媽媽問:“婉兒會唱歌嗎?等會兒給我們唱一個。”
“我可不會唱現代的歌,”冷小婉隨口答道,“但我很喜歡。”
一聽冷小婉這句話,溫小飛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地看了媽媽一眼。
媽媽確實有些詫異,而且還問:“‘這些現代歌’?啥意思?難道你會唱過去的老歌?”
冷小婉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漏嘴了,就連忙掩飾說:“噢不,我都不會,我是說這些歌太、太那個了。”她想掩飾,卻又不知如何說才好。
“是太新了,這是首新歌。”溫小飛趕忙打圓場。
這的確是一首新歌,是專為今年發生的許多大事寫的,涉及了諸如神州九號、嫦娥二號,又什麼十八大等重要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