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你是紅橋鎮哪個村的”?
知道張澤濤是自己的老鄉後,朱茵東緊張的表情漸漸放鬆了下來,在張澤濤的再三要求下也改掉了敬語。
“朱鎮長,我是紅橋鎮張家堡的”。
“哦,張家堡,那可是咱們縣出第一個京華大學高材生的地方,了不得啊”。
聽到朱茵東說起這話,張澤濤一愣,臉上露出了略顯尷尬的笑容。這讓一直與張澤濤說話的朱茵東一愣,不過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確定的說道。
“小張,那個京華大學的高材生,不會就是你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說的就是我了”。
張澤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七年了,還被人記著,更讓他感到好笑的是,這件事竟然在他麵前被人說了出來。
聽到張澤濤的話,朱茵東也楞了,不過吃驚過後,朱茵東內心則是充滿了喜悅。
“既然小張是張家堡的大才子,那我這次來辦的事,能不能成呢“?
“朱鎮長,有什麼事,你就說話,隻要是不違反紀律的,我盡可能的幫你辦”。
看到朱茵東欲言又止的摸樣,張澤濤想了想,說道。
“這,這…….”。
朱茵東猶猶豫豫的不好開口,不過想到全鎮十幾萬的老弱病殘,朱茵東長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小張,你是紅橋鎮的,應該聽說過我們抗山鎮吧”?
張澤濤點了點頭,小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抗山鎮,記得他小時候,每次不聽話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會嚇唬他說。
“兒子,如果你再不聽話,明天我就把你扔到抗山鎮去”。
這句話不是說抗山鎮有什麼可怕的怪物,而是抗山鎮特別窮,窮的一家人隻有過年才能吃上一頓飽飯。
“我們抗山鎮窮啊,眼看就到種地的時候了,可家家戶戶現在連一粒種子都沒有”。
“朱鎮長,那你沒找縣裏想想辦法嗎”?
聽到朱茵東的話,張澤濤深深的皺了皺眉頭,他是知道抗山鎮窮,但他不知道現在抗山鎮竟然還窮到這種地步。
“怎麼沒找,為了這件事,我跑了縣裏十多回,找了書記,找縣長,找了縣長,找局長,可是除了農業局給了兩車種子,還讓自己想辦法拉回去,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兩車種子能幹啥,再說了,我們鎮裏的路,你應該也知道,那山路能過去車嗎,到了抗山鎮的地界,隻能人力一袋袋的抗上去,20幾裏路,一想到這,我這心都疼”。
朱茵東悲傷的說道,眼睛裏積蓄著淚水。
“要想富,先修路,我知道我們抗山鎮的窮根本原因就在我們的那條山路上,山裏的山貨出不來,外麵的種子進不去,長此以往,抗山鎮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希望”。
“是啊,抗山鎮的路確實太陡了“。
不止抗山鎮,就是張澤濤的家鄉,紅橋鎮的路,也大多都是山路,上次張澤濤的父親摔斷腿,就是因為山路太陡,不小心摔的。他之所以請五天假,也是因為從縣裏到他家的路,除了坐車和走路也差不多需要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