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屋子,竟然還有殘陣的感覺。”紫茵說著走到桌前,拿起那油燈來,隻見油燈的底座上嵌著個小小的晶石來,那燈火也不是什麼燃燒的火焰,靈力幻化而已。
“無論這是個什麼地方,想來這戶人家應該也是非富即貴呀。”葉洛說著向裏側走去,黑乎乎地看樣子屋裏還有個床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能保存住也是厲害。
“哇,床也是陶的。”葉洛說著坐了上去。
一陣冷風襲來,葉洛突然感覺脖子處一涼,什麼東西緊緊地貼了上來。
“真是活人嫌命長。”一陣冷漠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呃,你是誰?有話好好說。”葉洛這才緩過神來,脖子上的利刃泛著淡淡寒光。
紫茵心裏也是一陣吃驚,自己一時失察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看來今天是看陶俑看多了。瞬間拔劍在手,雪月之上清輝蕩漾。葉憐也抽出星芒來,藍色的光芒一閃,往裏幾步步隱隱對著床的位置。
“咦!”突然一聲略顯驚異的聲音響起,葉洛抓住這個縫隙,一個反手握住搭在脖子上的手臂,向後一挺,順勢起身,撲到了床上,隻聽見“叮呤咣啷”一陣亂響。
紫茵也覺得氣氛有點怪了起來,反身過去,取了燈來,往這裏側一照。隻見大床之上,葉洛和另一個男子扭打在一起,衣衫淩亂不堪,葉洛哪裏還有一點仙門弟子的樣子,竟是用嘴咬著對方衣服,對方這人也怪,七扭八扭地跟葉洛纏在一起。
“是你!”葉憐突然出聲道。
“放手……”“你先放……”“打死你……”
紫茵一劍插在床上,“出來。”
床上兩人這才停了下來,有些尷尬地鑽了出來。
“嗬嗬,真是冤家路窄呀!”紫茵冷冷地說道。
“在這兒都能碰見你們,是這世界太小了嗎?還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你說呐憐兒妹妹?”隨著話音落下,微弱的燈光下,露出一張俊秀中含著點點邪氣的臉來,竟然是那天魔宗的少主離無疚。
“這裏的鬼是你搗的?”葉洛盯著麵前這貨道,雖然明明知道眼前這個是三大魔宗之一的天魔宗少主,可還是生不起什麼恨意來,想來跟兩人曾經並肩作戰過有關。
“我搗的鬼?在這九龍我還用搗鬼。”離無疚對葉洛就沒什麼好臉色了,拽拽地說道。
“我差點忘了,你們天魔宗的老巢就在九龍。”紫茵冷著眼說道。
“我說大姐,你要打就打,每回說話陰陽怪氣的真是讓人……欸欸……別激動!”雪月泛著清輝搭在了離無疚的肩上。
“師姐”葉憐抓著紫茵的手臂輕輕晃動著。
“不是說好了下次見麵,各占陣營的嗎,你們還是不是我無極宗的弟子?”紫茵有些生氣地看著這兄妹兩個。
“那也得看他幹點啥壞事吧。要不總是出不了手呀。”葉憐有些無語地咕噥著。
“你!”紫茵收了手中長劍,扭過頭去,不再管幾人。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離無疚湊了上來。
“喂!喂!沒搞懂是吧,不打你是不打你,沒說咱們是一夥的吧,你再騷擾我妹妹試試?”葉洛擋在葉憐身前。
“哦!哥呀,別鬧。”離無疚一臉溫柔地推開原地懵掉的葉洛,繼續看向葉憐。
“魔宗的臉呀。”葉洛一陣無語。
“這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葉洛幾人還在轉悠著。
“哼,什麼地方,本不該有的地方。”離無疚跟在後邊接茬道。
葉洛往他身邊湊了湊,“看樣子你知道嘍。”
說著話幾人來到白日間看到的斷碑之處,親身站在這碑下,才能感受到這巨碑給人的莊嚴和威壓來,想來在這巨碑完整之時是何等的雄渾大氣。
離無疚上前抬起雙手在這巨碑之上慢慢摸索著,“我當然知道,這碑就是我們給斷的。”
葉洛突然怔住了,紫茵緊緊地盯著這個突然變得有些邪性的魔宗少主。
“真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紫茵出言諷刺道。
“毀了一個空殼子破墓而已,算得了什麼傷天害理。”離無疚淡淡地說道,言語間頗有一絲不屑。
葉洛心裏一陣嘀咕,不知是哪家大戶得罪這瘟神了,竟然毀了人家大墓,不過這墓主人也是真厲害,大墓竟建在這離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