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哎呀，小茹，我的衣服都被你拾哪去了，我媽都不管我這些東西，你好討厭的。”她急躁地屋裏屋外找她的衣服。
“頭上的櫃子裏了。”我害怕遲到，也變得暴躁起來。她從一旁的梯子上去，拽了露在外邊的絲襪，一不小心很多東西嘩嘩地往下掉。一條粉色的內褲正好落在俊昊的臉上，他慢慢拿開，瞧了半天才看出那是女人的內衣，想都沒想就扔掉了。我立即放下水壺跑過去拾起來。潤研不知羞恥地說：“粉色的，有蕾絲邊的，還是全棉的，少女又不失性感，這就是周小茹的品味，”她又故意揚高聲調，“看來林少爺不僅不了解還不太喜歡呢。”
我剛彎下腰去，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我自己來，”一把攥在手裏。抬頭給她一個白眼，潤研也對我做了做鬼臉。“對不起啊，我看我還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早飯我來做吧。”
我默不作聲，顯然一副吃驚的表情，這麼尷尬的事情不是要趕緊逃開嗎？潤研不慌不忙地說：“還做早飯？這麼快我就是個外人啦？我也沒有白吃白住，衣服都是我給她洗的。”
“你也太好意思說了，十次我要洗七次，每次還都是你的衣服最多。”我沒好氣兒地說。
“那就留下來一起用早餐，手藝不太好還能吃，感謝你這麼照顧小茹。”他停頓一會兒又說，“我也不信她是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自覺得夠可以，把自己搞得就剩骨架了。”我是很瘦，但不至於他嘴裏說的骨架一般，心裏還是有點難受的。
“這是批評嗎？也太甜蜜了吧。得了，我撤，再厚臉皮下去就不仁不義了。”她從沙發上拿起包，臉上很平靜，俊昊不知她的事，我看出她聯係到自身，有點傷心了。
“還早著，你去哪兒啊？”
我追過去，她眼神兒溫柔，平靜，她右手托著我的臉，使我有點不習慣，她何時變得這麼成熟，這麼堅強，我都分不清過去和現在了。
她說：“別擔心，我知道有很多人沒有錯，不應該受到傷害，為我而擔心。”她微笑，控製著眼眶裏的淚水水，“愛情和很多人沒有關係，他沒愛過我，從開始我就是個局外人，我的感受不敵潤欣一點小脾氣，算了，我放手。”她緩慢而又清晰地吐出每個字來，“走了。”她轉身離開。不知怎得，我心裏竟是經曆生離死別那樣的難受。我發誓我曾經多麼羨慕她們，她們對生活都有一種態度，不像我都不知為了什麼活著，好像過好日子才是那樣的標準。我說去探險，蹦極這些事，明知道自己隻是長久壓抑，不變，才幻想刺激，就成了不成文的愛好。她們也不得不說我，外表平靜內心狂熱。
俊昊走過來把我拉進去，這一會兒，他也做好了。我以為他會做什麼花樣呢，一碗熱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麵，也難說不喜歡，隻是不太符合他形象下做出來的，更沒有滿足我剛才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