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你剛才的那個問題,我也要糾正一下,我那不叫做吃軟飯,我是幫文彤分憂解愁。有我在後宅幫她分憂解愁,她才能無後顧之憂,難道我那些就不是功勞嗎?有了我,文彤白天的工作正常,晚上卻輕鬆了很多,家裏什麼事兒都不用管了。一個家的安寧和溫暖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屬於無價的。”
杜婷婷:……
聞人笑的話駁得杜婷婷氣恨不已,心裏暗惱著,以為是個愣頭青,沒想到牙尖嘴利的,一個吃軟飯的家庭婦男,經聞人笑的嘴裏說出來,倒成了一個家裏最大功勞的人。
“聞人先生,你今天來見家長,怎麼就兩手空空的。”鄭曉蘭接過話來,笑問著聞人笑,“可你又是個有心的,都給我們每個人備了禮物,怎麼不給老太爺他們準備禮物呀,你這樣做不是太過於厚此薄彼了嗎?”
寧文彤淡淡地掃了一眼鄭曉蘭,鄭曉蘭自認說的是實話,也不懼怕寧文彤那一掃。
老太爺老眸一閃,抿唇不語,一副等著聞人笑解釋的樣子。
這一點,張淑芬想幫聞人笑說話,都幫不起來,隻得暗暗著急。
“對呀,易副總不是來見家長的,而是來找大小姐談公事的,都給我們人人備了厚禮呢。”杜婷婷不甘落後地附和著。
老太爺不說話,就是給她們挑刺的機會。
就算老太爺用了最好的茶來招待聞人笑又如何?她們就不信聞人笑如此地老實說出了他的底細,老太爺還能答應聞人笑和寧文彤的婚事。
聞人笑環視著滿屋子的女人,澄心說得對呀,女人多了,是非多。他的視線最後落到寧振興身上,看到寧振興很寶貝著易凡送給他的那隻懷表,他立即笑眯眯地問著:“寧叔叔,你那隻表是易副總送的嗎?”
寧振興對聞人笑這個隻有外貌沒有經濟基礎的窮小子也看不上眼,在聞人笑問他的時候,他語調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喜歡收藏鍾表,易副總便送了我一隻清末的懷表,值不值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易副總那份心意,這隻懷表的確很有收藏價值。”
瞧,明顯就是偏袒著易凡。
易凡笑了笑,正想說什麼,聞人笑卻嚴肅地說道:“懷表,就是表,表就是鍾,鍾同終,易副總還真有心思呀,送了鍾給寧叔叔,送終送終……”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連寧文彤都剔了眉。
老太爺那是當場就黑了臉。
寧振興本來還很喜歡易凡送給他的懷表,現在卻覺得那隻懷表像極了燙手山芋,燙得他難受,真想立即丟掉。
寧家幾代單傳,老太爺對寧振興這個兒子是打小就捧在手心裏疼著的,如今兒子都五十幾歲了,他依舊是視為眼珠子。聞人笑那樣一解說,就像是易凡在詛咒寧振興似的。
老太爺能不變色嗎?
再說屋裏那些女人,全都是寧振興的妻女,易凡詛咒寧振興,她們能不變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