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說的那個項目,投資很大,看似前途無量,其實是遙遙無期,還有一半虧損的可能性,寧文彤這種精明的人,怎麼可能與他合作呀,那等於是投入了大筆資金去打水漂的。當然要是有大量的資金不斷地投入,若幹年後還是會賺錢的。
謝總亦是心知肚明,本想著寧氏財大氣粗,被他遊說一番就會與他合作,沒想到寧文彤聽他說完後再看一下他讓人精心準備的方案,就拒絕與他合作。
這女人果真不好蒙呀。
坐在車上的寧文彤看了看右腕上的女式腕表,已經是深夜十點了。
“大小姐是回家嗎?”大偉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
寧文彤原本是給了謝總一個小時的,不過謝總拿出來的方案未能讓她心動,一個小時隻用了十幾分鍾,她才會提前結束今天的工作。“回家吧。”
她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十點便能回家,對於寧文彤來說已經算早的了。
“是。”
寧家大宅裏總是靜悄悄的。
並非是所有主人都睡下了,而是家規使然,在家裏不準大聲喧嘩,就連主人們都不敢隨意喧嘩,故寧家大宅總是安安靜靜。
院子裏的路燈永遠忠誠,每個晚上都在等著寧文彤的歸來。
傭人來開的門,見到是寧文彤的車駕,傭人都有點意外,說道:“大小姐這麼早就回來了。”
寧文彤抿唇,當作沒有聽到傭人那句話。
而傭人說完後就臉色煞白,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關上門後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生怕大小姐會責備她舌頭太長,嘴巴太多,不知道規矩,大小姐什麼時候回來也是她們能說的嗎?
寧文彤並沒有責任傭人那隨口的一句話。以往她都是深更半夜才回來,今晚回來得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也怪不得傭人會那樣說。自己既然做了讓人意外的事,就讓別人說一說,反正不會少塊肉。
看到寧文彤下車後徑直進屋,那名傭人緊繃著的神經才鬆下來。
屋裏還亮著燈,但無人在燈下等著。
寧文彤沒有在一樓停頓,進屋後就上了二樓。
平時在二樓等著她的人是老太爺,今天晚上連二樓都沒有人等著。
寧文彤站在二樓的大廳裏,短暫間的怔忡,她還記得昨天晚上回來,有個男人在等著她,幫她倒了溫開水,後來還幫她拿衣服,幫她放洗澡水,還幫她熱了一杯牛奶,說睡前喝一杯牛奶有益睡眠,但在他的折騰之下,她的睡眠並不好。
甩甩頭,寧文彤都感到好笑。
聞人笑不過才做了一個晚上,她就習慣了他的照顧嗎?
不再停留在大廳裏,寧文彤回到自己的房裏。
讓她意外的是,她的衣服被人整齊地擺在了床尾,她記得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往床尾擺放衣服的,那不是她的習慣。
那是誰把她的衣服擺到床尾?
寧文彤走過去。
在衣服的底下還壓著一張紙。
寧文彤拿起了那張紙,紙張上麵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文彤,這是你今晚要穿的睡衣,我幫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