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回到寧家的時候,說是要去醫院看望易凡的寧振興並沒有去,而是讓鄭曉蘭自己去了。
已到上班時間,寧家的幾位小姐已經各自上班,老太爺照例約了老朋友到附近的公園下棋,公園裏樹木眾多,綠化非常的好,很多老人家喜歡在樹底下坐著下下棋,或者品品茶。
寧家所在的位置雖不是別墅區,周圍的人家亦是非富即貴,故環境很安靜,就算是公園裏,都是如此,很適合養生度假。
看到聞人笑回來,最先迎出來的人是張淑芬,等聞人笑下車後,她問著:“文彤上機了嗎?”
“上機了,我看著她上了飛機才回來的,媽,外麵曬,進屋吧。”
聞人笑一邊回答著嶽母的問話,一邊勸張淑芬進屋。
張淑芬叫住他,先是看看屋裏,又看看四周圍,確定傭人們都離得遠遠的,張淑芬才壓低聲音提醒著聞人笑:“你爸在屋裏等著你回來,要不你先到外麵去玩一會,你爸呆在家裏的時間不會太長,等他出去了你再回家,避免正麵相碰,他時刻都想挑你的刺兒。”
聞人笑也放低聲音,問著:“爺爺不在家嗎?”
張淑芬搖搖頭,“你爺爺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樣的,早上起來先去散步,散完步回來就用早餐,早餐過後半個小時再喝茶,喝過了茶便在傭人的陪同下去附近的小公園裏與人下棋,老人家也沒什麼事情幹,下起棋來能下老半天甚至一天的。”
頓了頓,她又說道:“你別奢望爺爺幫你了,你爺爺心思難測的。”
說不定老人家私下允許大家都找聞人笑的麻煩呢。
“聞人笑,你既然回來了還站在外麵幹嘛?”
寧振興忽然從屋裏走出來,大概是聽到汽車的聲響,但久不見人進屋吧,他便出來看個究竟。當真看到聞人笑在外麵停頓著。
“爸,我這不是剛回來嗎。”聞人笑好脾氣地笑道,張淑芬想說什麼,聞人笑投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張淑芬想到聞人笑牙尖嘴利的,不會任人搓圓掐扁,略略地放下心來。
寧振興皮笑肉不笑的,“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在屋裏不敢進了呢。”
聞人笑上前就挽住了寧振興的手臂,親熱地說道:“爸,我知道你在家裏等我,我歸心似箭,送文彤上飛機後,立即趕回來了。”
寧振興用力地甩開聞人笑挽住他的手臂,還用手摸了摸被聞人笑挽過的地方,嫌棄地說道:“別碰我。”活像聞人笑全身都帶著毒菌一樣,被聞人笑碰一下就會全身腐爛。
聞人笑也不在意寧振興的嫌棄,嶽父瞧不起他,又有了過節,嶽父要是喜歡他才怪呢。
倒是張淑芬冷嘲熱諷的:“聞人,你要是生成了女兒身,像剛才那樣挽著他,他全身的骨頭都得酥軟,絕對舍不得甩開你的手。”
寧振興被妻子這樣諷刺著,老臉微紅,訕笑地對妻子說道:“淑芬,在小輩麵前,你給我留點麵子吧。”
張淑芬似笑非笑的,“你還要麵子?誰不知道你寧大老爺風流倜儻。”玩了無數的女人,現在還想要麵子。
寧振興訕訕地笑,扯開了話題,不想再與妻子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