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頭兒的聲音很洪亮,剛一張口就傳出了湖麵。
“哎~!哎~!俺們暫時不為三十五歲以下的遊客出湖,小娃娃你們趕緊回去。”
老頭兒說著就要來關門,看似老朽沒想到腿腳還挺利落;如果不是夏蕾眼疾手快搶先一步,還真的就進不去了呢。
老頭兒吹胡子瞪眼兒:“我說你們這些娃娃咋就不聽話呢?走——趕緊走!”
我心知老頭兒怕我們不走會有個三長兩短,可是我們專門來這兒就是為了弄清瘦猴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哪會因為老頭兒一句話就離開?
我正思量用什麼辦法來說動老頭兒,卻見夏蕾掏出警官證遞給老頭兒說:“老先生,我們是上頭派來調查鰱魚水庫詭異事件的,您看這是我的警官證。”
老頭兒眯縫著眼睛瞧了瞧警官證,又瞟一眼夏蕾,渾濁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懷疑。
夏蕾見狀掏出手槍說道:“老先生您看我的槍都佩戴了呢。”
老頭兒一看歎了口氣把警官證遞還夏蕾,開口道:“既然是國家派來的那俺就不阻攔了。”
他又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就和大夥兒一樣叫俺付大伯吧。”
我插話道:“付大伯對這鰱魚水庫知道多少呢?”
付大伯環顧四周,露出回憶神色:“俺一輩子就靠這水庫吃飯。以往是打魚養家,這些年生活水平提高了,舊年在國家的幫助下買了條船搞遊湖。唉~沒想到今年開春兒就遇到這麼檔子事兒……”
我順著付大伯手指的方向,那水域裏停了一排大大小小的船。而付大伯的船正好停泊在最大的那艘遊輪的旁邊,和邊上那個巨無霸相比,他的遊輪顯得小巧了好多。
夏蕾問道:“付大伯能給我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兒嗎?我們也好了解一些情況。”
付大伯當下侃侃而談,講的情況和我們聽到的大同小異。不過最先失蹤的不是年輕的學生,而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漢子。
我掏出手機,翻出那張山水照片問道:“付大伯您知道這個地方在哪裏嗎?”
付大伯瞄了一眼,指著我和夏蕾剛才討論的灣巷說道:“這在鰱魚嘴那邊。怎麼,你們要進去?”
夏蕾說道:“是的啊付大伯,要查清事情的原委必須要去那兒瞧瞧,找找線索。”
付大伯思量了許久,才說道:“既然你們是國家派來的,那老頭子自然也得出一份力氣。這樣吧——我送你們進去,但轉了一圈後必須回來。”
我和夏蕾大喜所望,愁的就是怕老頭兒不幫忙。
付大伯的船內設施還是嶄新的,畢竟去年剛買,總共還沒有用了多久。船艙很幹淨,到處擦拭的光滴滴的,進去之後湖水繚繞船艙內有一種說不清的輕靈感。
船隻有一層,前麵是個駕駛室,中間擋板上有個門,如同飛機的駕駛艙似的。
付大伯的技術很好,把船開的穩穩當當,讓人沒有一點的暈厥感。
遠處的山頭煙雲縈繞,有些虛幻的不真實。遊船劃過微風蕩漾的水麵,交叉過幾艘老船,緩緩的向那鰱魚嘴挺進。
湖水很是清澈透明,幽幽的藍色裏倒映著夏蕾那張美豔絕俗的容顏。隻是她此刻不知想著什麼淡淡的出神兒,坐在邊沿,白皙的小手伸入水中劃過水際,被那蕩起的水澤打濕了袖口都不曾發覺。
我輕步上前,拍拍她的肩頭說道:“唉,想什麼這麼出神兒呢。”
夏蕾“啊”的驚呼一聲,破口大罵:“死色狼你想嚇死我啊!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我委屈不已,故作哭腔說道:“是你自己想事兒入了迷,還怪我哪。”
夏蕾扁起濕了的袖口氣道:“滾吧你,別來煩我。”
我哈哈大笑,打趣兒道:“夏大美女是不是被這山水美景勾起了春心啊?”
夏蕾輕啐一口,麵色微紅:“死色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個正經。”
我討了沒趣兒,又見夏蕾不再搭理我,悻悻笑笑跑到駕駛室裏找付大伯去了。
付大伯一看我進來,立即笑道:“小夥子好福氣啊!那女娃娃長得真水靈哩,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嘍……”
我撓撓頭,尷尬的說道:“付大伯你誤會了,我可看不上那個男人婆,她脾氣可暴躁著呢。”
外麵的夏蕾一聽這話,立馬大吼一聲:“死色狼你說誰是男人婆!本小姐還看不上你這頭豬呢!”
我縮著脖子伸伸舌頭,小心翼翼的嘀咕著:“您看我沒說錯吧——脾氣爆著呢。”
付大伯嗬嗬笑笑沒有搭話,認真的看著水麵駕駛遊船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