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當時你昏死過去後我就一點一點背著你往南走,沒過多久就遇到了秦大叔。”
“秦大叔?”
“是啊,大叔他們夫婦很好呢!如果不是他們救了你,恐怕你此刻已經死了!”
夏蕾話音才落,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婦女端著白粥走了進來。婦女肌膚有些細滑,麵色祥和慈祥,帶顆黑痣的嘴角噙著一股淡淡的微笑很是和藹可親。
“小兄弟快把粥喝了壯壯身子。”
“秦大娘我來吧。”
夏蕾說著端過那碗香氣四溢的白粥,放到我麵前的竹桌上。
秦大娘笑嗬嗬的點點頭,淡淡的瞅了我一眼點點頭出去了。
我心裏疑惑不解,問道:“他們可信嗎?”
“放心吧!秦大叔夫婦真的很好。這幾天要不是大叔去采藥救你,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采藥?救我?我睡了多久?”
“四天五夜了。”
“什麼!”
我猛的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夏蕾。
夏蕾笑笑把棉被掖在我的身後,端起白粥挖了一勺放在嘴前吹了吹遞到我的嘴邊說道:“行了,先吃飯吧。”
空空如也的腹部在香氣四溢的白粥的刺激下開始繳械投降,我摸著咕咕亂叫的肚子,咽了口唾沫快速的吃完了那一大碗白粥。
“夏蕾,這個地方處處鬼怪異常,怎麼可能住著人呢?”我不可置信的說道。
夏蕾點點頭說:“之前我也跟你有同樣的擔憂。不過前天秦大叔去采藥的時候受了傷,那血和我們沒什麼不同,而且我故意借口幫他包紮,確切的發現他們的確是有血、有肉、有溫度的活人。”
雖然夏蕾說的信誓旦旦,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那白米飯又是真真實實的味道,讓我懷疑中又不知該在哪兒下手。
夏蕾見我依舊懷疑,她說:“大叔說這裏是一處特別的空間,當時他們祖父輩們為了躲避戰亂也是誤入了這處地方,後來就安居了下來。對了,大叔說這裏不止他們一戶人家呢。”
這時屋外響起一個粗狂的聲音,進院之後似乎很是欣喜,哈哈笑道:“秀香你看我抓了什麼回來?”
秦大娘喜悅道:“白桑雞!對了忠哥,那個小兄弟醒了。”
接著我就聽到一陣放下竹婁的悉索聲和沉重的腳步聲。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那門上的布簾猛然撩開,一個虯胡大漢哈哈大笑著鑽了進來。這漢子長得極其壯實,古銅色的肌膚上青筋畢露,滿麵的胡須隨著笑聲上下抖動著。
“小兄弟你終於行哪!老子就說你不像個短命像。也就隻有那女娃娃天天守在你的身邊愁眉苦臉的。”
大漢說著抱住了我,我感受他軀體裏那陣強有力的心跳聲,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不少。
“這幾天真是謝謝秦大叔的照顧了。”我說著看向夏蕾,卻見她麵色有些緋紅的扭過頭去。
秦大叔拍拍我的肩頭說道:“小兄弟你是怎麼把那群屍蠟人給打退的?老哥佩服的緊哪!”
我正想說是骷髏刀的功勞和運氣,但話到嘴邊卻說道:“大叔那屍蠟人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為什麼殺都殺不死呢?”
秦大叔說道:“唉……小兄弟有所不知,那些屍蠟人其實都是先輩們和大夥兒的屍體所化。”
“這話怎麼說?”
“河那邊是死物的世界,河這邊才是活人的國度。在這裏,活人死了之後就會化成蠟,而靈魂會被囚禁在蠟屍裏麵,所以為了可以解脫,隻有殺死活人當做替身才可以得以轉生。”
我一聽又覺得哪裏不對,當初那長的和兔子相像的怪物怎麼看也不像是死物,但我沒有把疑惑說出來。
“忠哥你出來一下!”秦大娘在外喊道。
秦大叔應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小兄弟你剛醒身體還有不適,我就不擾你了。等你大娘燉好了桑雞湯,我再來喊你吃酒。”
秦大叔一走,我立馬摸向左臂。幸好那骷髏刀依舊插在綁紮手臂上的刀鞘裏。
“骷髏刀他們看見了嗎?”我指著外麵低聲說道。
夏蕾搖搖頭說:“你昏迷的時候死死的抓住骷髏刀,然後我就把它從新插回了刀鞘,所以並未被他們發現。”
我點點頭一想不對。此刻我的身上同樣是一身的麻布衣服,而且身上的汙垢、傷口明顯的處理過了。